“我后来去了一趟刀衣寨,成立单黑特区的事,我也听说了。”孟有义点头。“那还请孟哥向上面汇报一下,跟联合国那边打声招呼,尽量成全她们。”阳顶天一脸诚恳的拜托:“她们一帮女子,在金三角那个地方撑下来,很不容易的,说真的,我只是这边放不下,而且我这人吧,俗,就喜欢灯红酒绿的都市,黑丝包裙的美女,可实在受不了金三角那样的穷山沟,否则真的愿意帮刀衣姐一把。”他这话说到这里,意思就非常清楚了。他愿意为国出力,但他俗人一个,即不是党员也不是公务员,要他牺牲这边灯红酒绿的都市跑去刀衣寨那山沟沟里奉献,他受不了。他这话,孟有义当然也听得明白,脸色就有些沉凝。阳顶天也不怕他。上头能拿捏他的,无非是钱的问题,但阳顶天有借口啊,他已经说了,琴雾是他的女人,刀衣姐也是他的女人,他可以说,他的钱是她们给他的,琴雾她们乐意给他钱用,一个亿也好,十个亿也罢,关你屁事啊。国安再厉害,想查瑞银的秘密帐户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跟孟有义说明了,反而更好,以后可以随便用,无论他花多少钱,也无论给谁花,借口都可以打到琴雾和刀衣姐身上,天衣无缝,有关部门总不能找琴雾或者刀衣姐去调查吧,人家可不是中国人,不会尿你那一壶。孟有义想了一会儿,点头:“你放心,你的意思,我会向上面报告的。”不过他还是不甘心,还是希望阳顶天能尽量对刀衣姐施加影响,让刀衣寨更顷向于国内。阳顶天拍胸脯保证:“我也是中国人,能给国家出到力,我是一百二十个愿意的,孟哥你放心,刀衣姐那边,我也不会放手的,隔三岔五的,我就会去跑一趟。”说着,给了孟有义一个男人的眼神。孟有义给他逗笑了,点着他道:“你这家伙。”阳顶天哈哈笑,举杯:“来,干一杯。”这顿酒喝到九点左右就散了,不过阳顶天觉得喝得很痛快,他早猜到孟有义是有关部门的人,但孟有义没来找他,就如一只高悬的靴子,总给他压力。现在靴子落下,而且把话🜠🃢说开了,后面就轻松了,且为秘密帐户打下了底,那他去香港花钱,也不会引起怀疑了。到家,燕喃和卢燕在客厅看电视,好象在追剧,见阳顶天回来得早,燕喃道:“回来了,还要吃点东西不?”“要。”阳顶天点头。燕喃立刻起身,阳顶天中途拦住。燕喃娇笑,她个高,不过只要给阳顶天抱着,她就会把头低下来。卢燕娇嗔:“好大酒味儿。”阳顶天道:“那我去漱个口。”“不要了。”卢燕咯咯笑,鼻子在他身上闻了两下,道:“酒味没关系,没有女人味就行。”“女人味吗,我闻闻。”卢燕便咯咯的笑得脆快。第二天,阳顶天便去了香港,他预先报了名交了保证金的,拿了号牌,找位置坐下。阳顶天看了一下,人不多,大约二三十个人的样子,男男女.女都有,女的打扮都不错,其中左前方一个女子,吸引了他的眼光。那女子穿一条粉色的连衣裙,一头秀发用一个红色的发卡卡在脑后,阳顶天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侧脸,但就是这侧脸的坐姿,就特别吸引人。阳顶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红发卡女子似乎感应到阳顶天的目光,转头看过他。一张很漂亮的瓜子脸,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最打眼的,是她一双眼晴,特别有神。“哇,还真是个美人,长得漂亮,而且一身的贵族范儿,不在琴雾之下哦。”阳顶天暗赞一声,目光对上,微微点头示意。红发卡女子看他一眼,随即转过头去。视而不见啊。这是阳顶天的悲剧,这一年多,他拥有的美女着实不少了,但真的从来没有哪个美女看到他第一眼就眼光发亮的。阳顶天也不以为意,不过倒也不好老是盯着人家看,收回目光,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资料。大公司,资料做得好,跟一本杂志一样,而且是铜板纸的,非常精美。阳顶天一页页翻过去,找到了那副围棋,果然是定窑出产的,起拍价就是六百五十万港币。阳顶天不知道港币的汇率,拿出手机换算了一下,大约也就是八十万美元的样子。阳顶天志在必得,别说八十万,就是八百万,他也会拍下来。继续往下翻,他的目标就是围棋,其它的没有什么兴趣,也就是无聊,随意翻着。中间一套酒具突然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套样式很别致的酒具,一把酒壶,三个杯子,酒壶是银制的,细腰长嘴,与把手配在一起,构造出一个美人甩袖的形状。那杯子则是玛瑙的,玛瑙色的酒杯与银白色的壶身相映,颇具意趣。但这并不是吸引阳顶天目光的原因,之所以让他留意,是他脑中生出的一个奇怪的感觉,他似乎看到过这套酒具,而且非常熟悉,好象经常用这把壶温酒喝酒一般。这不可能啊,阳顶天是喝酒的,但一般是吹啤酒,要不就是喝二锅头之类的白酒,都是喝冷酒,从来不用酒壶的。但脑子里偏偏就有这种感觉,特别熟,非常熟,真仿佛是长年累月用过一样。阳顶天皱眉想了一下,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影象,却很不清楚。但有一点他想明白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不是来自他自己,他确信自己从来没有用过这把酒壶。这些影象,应该来自桃花眼。“难道桃花眼以前见过?”阳顶天心下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