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沈衍之乳母的儿子,从小陪伴着沈衍之一起长大,后来也有幸一起读书,如今出去云游四方,锻炼了身体和眼界。“贾斌,朕等你好久了!”贾斌和沈衍之关系不同,沈衍之亲昵自然和别人不同。贾斌笑着躬身道:“陛下需要我,我就立马赶来了,只是水路回来,遇上水贼了,我捣毁他们老巢才来的,耽误了些时间。”沈衍之满意点头。任郁欢在后殿偷偷往前面看,只见一个满脸大胡子,形容有些邋遢的精壮大汉站在殿中,谈笑风生。沈衍之很少如此痛快大笑,任郁欢不免多看了几眼。贾斌被沈衍之留在了御书房之中,任郁欢独自回到了翊坤宫中。第二日再次来到殿中就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俊朗少年郎站在殿中。若非是从他的肤色和精壮的身材,任郁欢断然不会和昨日那个大胡子联系在一起。“任贵人!”贾斌声音洪亮,说话坦诚。任郁欢当即微笑点头走到茶座前面去准备烹茶。贾斌并未对任郁欢多看,而是对着沈衍之说道:“陛下还是放我回去见见母亲吧?如今年我回来了,他老人家还不知道呢。”沈衍之呵呵大笑道:“你这个泼皮,快去吧!”贾斌爽朗笑着🈧走出殿中。“陛下很开心。”沈衍之听得任郁欢的话,微笑点头:“朕等着他回来帮朕掌兵权呢!”任郁欢听得微笑道:“陛下很是信任此人?”“自然!”沈衍之说完之后看到任郁欢只是低头微笑。“你在想什么?”任郁欢见问便微笑说道:“臣妾只是在想,陛下多日不见好友了,却还是如此相信此人,此人的品行必然不同。”沈衍之微笑道:“不必如此担心,朕心中有数。”说着就说起了过去的故事。原来小时候,沈衍之虽然有太后这个母亲,却并非是一帆风顺的。遭遇的最大的危机就是有人刺杀。那人的刀都对准了沈衍之了,当时贾斌却移步上前,沉着谎称他才是太子,这个人只是替身。贾斌自然是赌博的。不过要知道那个时候他们也不过是十岁不到的孩子,能够如此胆识如此感情实在是难得。“若是那个刺客认识陛下怎么办?”沈衍之苦笑点头:“我后来也问了他这个问题。”“他如何说?”任郁欢好奇端着茶送到沈衍之手中。沈衍之说道:“贾斌当时说,若是他不认识呢,就正好可以帮他挡下这一刀,若是他认识呢,也可以在后面追凶的时候缩小范围。”任郁欢听得,此人确实不同寻常,于是再问到:“陛下一直都在和贾斌联系吗?”沈衍之点头,心中似乎隐藏的一面不小心露出来了。“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和朕写信,朕就仿佛跟着去了那个地方一样。”任郁欢听得,当即想到,民间的事情,贾斌自然也多有考察,尤其是贾斌是去游山玩水,不如说是去帮沈衍之查看情况去的。沈衍之知道的很多民情的事情多半都是贾斌写信说的。这样人自然是不能怀疑的。任郁欢立马笑着说道:“陛下信任的人自然是好的。臣妾觉得陛下也不必如此羡慕,大好河山都是陛下的,陛下往后想要去那里也能去的。”沈衍之摇头:“去自然是要去的,只是朕出行必然引发官员们的骚动,少不得燃烧民脂民膏,不如不去。”任郁欢点头,抱紧沈衍之道:“臣妾在这里陪着陛下呢。”贾斌果然迅速上任,一上任就被封为禁军头领,在宫中先站稳脚跟。等到柳家的真的出事了,他便可以走马上任,一并解决。任郁欢再次见到贾斌就客气许多了。贾斌自然也知道任郁欢是沈衍之心头之人,便也礼貌应对,并不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不过贾斌的出现,对朝中的人都是一个警示。尤其是柳家和宰相。禁军统领的好处就是不上早朝,只是戍卫安全。在下朝之后,宰相和任天宝都多次拉拢,贾斌一次都没有去参加。任天宝就觉得这事不行,当即写信问任郁欢如何收服贾斌。任郁欢在信中明写,让任天宝千万不要去惹贾斌,贾斌乃是陛下的心腹,若是犯了什么错误,直接会被陛下知道的。任天宝这才后怕,连忙取消了所有宴会,在家中老老实实做人。宰相那边看到任天宝不动了,他这边也不敢动了。不过贾斌此人爱好喝酒,每日有机会就和沈衍之对应。有时候任郁👉🕦欢也能在旁⚦📫🝵边听着他们说话,说的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任郁欢想不到还能听到沈衍之小时候的事情,心中也很是高兴。“原来陛下儿时也这样调皮。”任郁欢躺在床上忍不住说道。沈衍之听得,笑着说道:“贾斌的嘴巴还是太大了,朕小时候做的糗事都被你知道了。”说着沈衍之侧头来看向任郁欢:“作为交换,朕要知道你儿时的事情。”任郁欢听见问,只是叹息垂目道:“陛下不想要知道的。”沈衍之抱紧任郁欢肯定说道:“朕想要知道你的一切。”“臣妾乃是庶出,在家中没有地位,母亲和我两个,抓在仆人房旁边,母亲每日还要继续工作,而我和姐姐一起学习。”“朕听说你从小就什么都做不好,这是真的吗?”任郁欢如今听到沈衍之说这话,知道他调查过自己,也不觉得如何了。只是叹息说道:“我如何敢拔尖呢?只要我拔尖了,姐姐就不高兴,父亲也不高兴。”“而且,我若是太好了,就会早些被打发出去,当日进宫的时候,父亲就打算将我嫁给一个有钱的老头当小妾。”沈衍之听得很是难过,虽然知道任郁欢受了很多苦,但是实际听到,还是免不得心中难过。“你放心吧,朕往后都保护着,再也不让你吃苦了。”任郁欢听得,很是感动,拿手抱着沈衍之。沈衍之确实给了她安心感,如今后宫之中,虽然她得到独宠,却再也没有人来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