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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银色的雪原上金光灿灿的斑斓一片,蜿蜒前行的队列,此刻仿佛徜徉在一片柔和绚丽的海洋中,那高高飘扬的旗帜好似是巨舰的风帆,张力十足。
正向东北方大步踏进的部队,就是新生的北地军团!由于昨夜才匆匆的达成了临时组建军团的意向,所以此刻的晨曦行军,就是各家的联军展示自身实力的最佳舞台。
迎着凛风,莱丁走上银色的雪丘,与玛格丽特公主一行观看北地贵族的军威之势。
来自北克莱恩郡的三千虎贲与铁山熊头两千黑熊卫,都拥有严整的军容和精良的器械,尤其是莱丁麾下的四级炼金战士,更是用整齐划一的战甲,掀起了一股浓浓战意。
蕾妮从西斯郡带来的并不是什么主力部队,稍显杂乱的旗号之下,是凯拉尔海岸各级贵族的私兵武装,这两千编制的人马大都披覆金属甲,军兵的实力普遍在黑铁边缘徘徊。
再往后的纳兰郡士兵,就有些惨目忍睹了,兵甲器械不全的队伍,即使分出了一半去照顾随行的难民队,站在这里的也还足有两千之数,只可惜除了小队长以上的士官,部队里根本就没有甲兵的存在,甚至还有些士兵还裸露着手臂,在寒风中瑟缩发抖的执矛而行。
“蕾妮子爵,纳兰郡的兵威怎么会如此之差?他们看起来……就好像是边地的没落贵族似的?”玛格丽特是北地军团名义上的领袖。她看到颓败的军容。眉毛扭到了一处。
“雅克布子爵和雷欧子爵的实力,在纳兰郡也是孱弱不堪的,若不是他们的封地都在贫瘠的山区,恐怕老早就被邻居们鲸吞掉了吧!”惨目忍睹的军容让蕾妮叹了一口气,她随手将礼服紧束的领扣解了开来,将那白皙修长的脖颈放了出来。
纳兰郡的贵族派系比较复杂,虽然郡治之内的六个子爵领,都牢牢的掌控在纳兰家族的后裔之手,但他们却彼此不和,而可悲的是嫡系家族的纳兰伯爵。却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压制各有凭依的旁系分支,所以他只能憋屈的躲在纳兰城里,眼睁睁的看着族裔互相攻伐。
听到蕾妮的说辞。莱丁的脑海里立刻冒出了纳兰郡的情报,那六位子爵领主,西部的两位依附列夫大公爵、南部的两位托庇于月岩世袭侯爵、而北部山区的两位——也就是雅克布子爵和雷欧子爵——却是西斯特权伯爵麾下的鹰犬。
“蕾妮姐姐,这些私兵怎么武备都不齐全?你看那边的几个,居然还拿着竹枪……”温莎觉得眼前的纳兰郡士兵,简直比雷鸣港的民兵都不如。
“缺钱少粮的地方领主,麾下大都是如此程度的私兵,若不是雷鸣港出售的军械物资足够便宜,嘿~恐怕雅克布子爵和雷欧子爵的私兵,现在还配不上多少铁质的矛头呢!”蕾妮耐心的解释着。可她回过头的时候,却看到来自雷鸣港的年轻人,都是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大约是和这些士兵不是正规军有关吧!”奥拉看到私兵的旗号上,印着的都是五花八门的贵族徽记,也就很快释然了,毕竟经济实力不同的贵族,拥有的武备也是天差地别的。
“红石城和冰崖堡应该没有那么穷吧?蕾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两位子爵大人今年至少在雷鸣港购买了三千的甲兵军械,如此来看的话。他们大约是没打算在这边出力呢!”
莱丁冲着蕾妮露出了笑容,此刻就只有这位西斯家族的凯拉尔子爵穿着一身盛装,紧窄的衣物虽然让人显得英气勃发,但过于繁琐的装饰品,却显然不会令人感到舒适。
“莱丁。你要叫我姐姐的!”蕾妮显然对莱丁的称呼极为不满,她朝着莱丁使劲翻了个白眼。然后才开口解释道:“红石城和冰崖堡毕竟是他们的根基之地,你总不会要求其他的贵族领主,将索尔哈尔当成自家领地吧!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们可以左右战局吗?”
“事在人为罢了!你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莱丁直勾勾的看着蕾妮的眼眸,那漆黑的眼底里,因为雷光要素的缘故,透出了一抹湛蓝的浅色。
“反正我算是上了贼船了,不过你既然这么有信心,那我就带着部队陪你冒次险好了!不过你可要注意点,别把姐姐我的家底都给败光了。”蕾妮对眼前的这支联军评价颇高,但熟知雅克布子爵和雷欧子爵兵丁战力的她,却不看好莱丁的最终计划。
“我们只要摆出强硬的攻击姿态就够了,若是还能打出一次大胜仗,那必然会刺激周边的几支军团,到时候就算我们不能斩获最多的军功,也能拿到击溃恶魔的首功!”莱丁虽然对纳兰郡的私兵很不看好,但人多势众之下,他却对攫取军功的计划更有信心了。
由于带着比尔救下的大队难民,所以北地军团的混编部队在雪地里走的很慢,直到第三天的中午时分,他们才抵达了崖壁据点,幸好这里的地方还算宽敞,所以在一番安排之后,累赘的难民终于挤入了崖壁之间,安顿了下来。
而让莱丁惊讶的是,此前在崖壁据点养伤的两个废物胖子——索尔哈尔家族的雨果和霍华德——居然在难民中征集了一千老兵,而最为夸张的是,这两个看似没用的家伙,还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将早先绑票他们的乔治男爵策反了过来,充当营队的军事参谋。
莱丁见到雨果和霍华德的时候,这两个白白胖胖的公子哥,正汗流浃背的跟着部队进行日常训练,那对平民都不算过分的装备负重,却让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吃货一脸的苦楚和折磨,若不是那白净的面容和一身的肥肉,恐怕没人会将他们和贵族大人联系起来。
“你俩有没有兴趣跟我去赚取些军功?”在训练结束的时候,莱丁直接走了过去,那两个累得如同死狗般、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的肉坨,都在使劲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