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人叠腿抱在一起,商北斗那根永动机一样的棒子把周伽南的小肚子烙得滚烫。他稍微给点反应,商北斗就按捺不住,激动地扑上来亲他,可每当他才有了一点点感觉,脑子里就会自动出现一些极其扫兴的诡异场景,诸如“神的话语”——“加重你的精神疾病”,抑或是实验室里商北斗被徒手掰开后脑的画面,甚至alkaid鲜血淋漓的破碎头颅……

    商北斗一次次被他残忍地推开,错愕之余,也积累了越来越多的挫败与疑虑。他忍不住回忆、盘算,究竟从什么时候起,周伽南就不愿碰他了?刚得知他是仿生人时,周伽南明明还很在乎他、舍不得他死。好像从周伽南接到那个电话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商北斗想起电话里那人充满敌意的质问,想起周伽南失魂落魄地叫那人“老师”的神情,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却不敢再往下想。

    其实从第三天起,周伽南就留意到商北斗开始出现一些奇怪举动。比如,他会在周伽南刚脱掉衣服、走进淋浴间的时候,就进来把脏衣服收走,说要“放进洗衣机”;周伽南洗完澡出来时,他总是看起来手忙脚乱、眼神闪烁。周伽南猜到他在搞什么鬼,只是无意戳穿。

    这天周伽南揣着心事去洗澡,洗完发现忘了拿干净衣服,只好将浴巾围在腰上,半裸着走出来。

    卧室里,商北斗裸着下半身背对着他,一只脚踩在床上。周伽南鬼使神差地呆呆站在原地,发现商北斗正抓着他洗澡前脱下来的内裤,按在脸上用力闻嗅,另一只手在底下撸得咕叽作响。商北斗喉咙里发出一声声低沉压抑的呻吟,扎实饱满的臀肌一下下收紧,打飞机太投入了,根本没觉察到身后有人。

    射出来的瞬间,商北斗咬紧牙关拼命忍住吼声,憋得满脸通红,气喘如牛。完事后他转身颓然坐在床边,睁开眼睛时吓得跳了起来。周伽南竟然就站在他面前,那条被口水和汗水打湿的脏内裤,还捏在他手里。

    “伽南!”商北斗把内裤往身后藏,“这么快,你……洗完了?!”

    周伽南尴尬无比,低头从他身边经过,走向衣柜。才把睡衣取出来,还没来得及往身上套,商北斗就扑了过来。

    “伽南,我们多久没做过了?”腰间浴巾被商北斗扯掉,周伽南冰凉光滑的肌肤落入他滚烫的怀抱,“我好想要……”

    周伽南扭着身子挣扎道:“不要,放开我……你不是刚射过吗?”

    “那个不算……伽南,求你了,我好想你,好不好?好不好?”商北斗用胳膊紧紧箍住他腰身,另一只手撑在衣柜上把他拦住,令他无处可逃,“你不想要吗?你都脱光了,就是想做吧?”

    周伽南感觉到屁股后面被硬硬的东西抵住,眼前忽又浮现出八爪鱼一样的机械臂在商北斗头上挥舞的画面,顿时膈应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洗澡啊!当然要脱了!你放开我,哎呀,商北斗,我不要……”

    商北斗却再也听不进去,抱着他只顾发情,那根东西插进他腿间缝隙里,不管不顾地抽送起来。

    周伽南一下子火冒三丈,转身奋力用手臂撑开他,照他脸上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商北斗瞪着眼呆若木鸡。

    “我说了不要!你听不懂人话?”周伽南吼道,“蠢得要死!”

    商北斗眼里的震惊渐渐被怒火点燃,周伽南转身要走的瞬间,他突然嘶吼一声,整个人扑了上去。

    “你爱我吗,伽南?”商北斗死死钳住他两边手腕,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你从来没说过。”

    “滚!别碰我!唔——”

    周伽南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温柔体贴、对他百依百顺的完美情人,发起疯来这么凶狠。他哭着挣扎,叫骂,舌头却被咬破,满口血腥,身上落下无数个牙印;强行贯穿他身体的巨物,带来比破处那次还可怕的疼痛。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无休无止地进犯,商北斗把积攒了半个月的怨念,一股脑儿宣泄在他身上。无数次被迫高潮射精后,周伽南失禁尿得一塌糊涂,接着又被商北斗拎进浴室冲洗干净,怼在墙上继续肏。后来他就失去了意识,半夜醒来一次,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床上,商北斗正趴在他肩上呜呜地哭。

    “强奸犯,你去死吧!”周伽南用哭哑的嗓音嘟囔了一声,又昏沉睡去。

    商北斗哭了一夜,他想不通。他早知道周伽南不爱他,从一开始,当他还是轮椅上的Alkaid那会儿,他就很清楚,周伽南只把他当朋友、从没对他动过那种心思。他早知道全是自己一厢情愿,可为什么现在却接受不了了?因为周伽南跟他睡过,他就起了贪念,觉得周伽南“应该”爱他?

    除了那两年“网聊”和一次失败透顶的网友见面,周伽南的生活根本与他无关。他伤心地意识到,说到底,他只是个偷来两年时光的死人。在周伽南身边的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已经是从天而降的恩赐,他没有资格、没有立场奢望更多。甚至连周伽南与“老师”的事,他都不敢问,生怕一不小心戳破这泡沫一般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