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很快就被封锁了，梁峥豪联系了霍奇胜，由霍奇胜直接下令，让人接管了这次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过程都不需要他们再参与了。
实际上，现在的云函定也没有参与的可能性。
他闹腾得厉害，异能在身体里乱窜，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他自己难受，照顾他的东星渊也没好到那里去。直到梁峥豪到来，在当年那艰苦的环境下依旧把云函定照顾得很好的梁峥豪觉得这简直就是小场面。
东星渊就在一边看着，没有任何插手的余地。
为了让气氛不至于尴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没有成为军人，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吗？”
东星渊的问话让梁峥豪一顿，不过也就是两秒，他麻利的给云函定擦汗，这才回答了东星渊的问题。
“算是吧。”他把毛巾给了管家机器人，“不过我不是因为受伤不能再战斗。”
不是因为受伤不能再战斗，那就是其他原因了。当年那件事影响相当恶劣，甚至现在还有着‘入伍不知道是给哪个私人做侩子手’的传言。这样的影响肯定还会持续很久，每次被提及的时候依旧会是在那些人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粱峥豪从口袋里拿出来烟：“介意吗？”
东星渊眉头一皱，就在粱峥豪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却听到他说：“函定在不舒服。”
粱峥豪一怔，最后轻笑一声把烟收了回去。
他舒展着自己的手脚，缓缓继续刚刚的话题。
“我跟函定不一样，他比我坚强，不管是忽然出现的异能力还是分化成了beta他头能坦然接受，甚至对于自己将被训练成为杀手这件事都不怎在意，我甚至不知道霍将军的教育到底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亦或者他本身就是一台只知道听命于人的机器。”粱峥豪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继续说，“他唯一一次被打击是因为以前的同学知道了他分化成了beta，用那种轻蔑的语气跟他说话。”东星渊的火气上来了，不过粱峥豪可没有让他插嘴的意思。
东星渊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云函定对于性别的敏感，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
“当然，函定他打回去了，用实力让他闭嘴。”说到这里粱峥豪笑了，“被一个双异能beta打趴这件事足够那家伙羞愧一辈子了。”
异能他比不过云函定，甚至他最为看不起的beta无论是在武力还是技巧方面都比他强，这件事对于那家伙来说真的就是黑历史了。
不过，那件事对于云函定来说打击相当大，对于性别这件事也敏感了起来。
粱峥豪轻咳一声：“跑题了，说的是我自己。简单来说，我就是对那个制度失望了，所以才离开的。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对于这件事东星渊表示理解，也没有劝解的意思。如果眼前的人真的能劝解那云函定肯定已经说服了他让他回去，不会成为现在他们在一个公司工作的状态。
粱峥豪忽然发问：“前辈呢？经历了那样的事到底是怎么调整心态留下来的？”
东星渊的回答没有任何的迟疑：“因为满怀希望。”他对蓝星满怀希望，一切的不公和委屈在这希望面前渺小如尘埃。他是蓝星养大的人，接受的是热爱蓝星热爱人民的教育，他看过不同的悲欢离合，也看过其他星球的破灭和重生。看过那些之后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能生活在这个时候的蓝星真的是太好了。”
“是吗？”粱峥豪用的是疑问的语气，然而脸没有任何疑问的情绪。他并不理解，却也知道这所谓的希望到底有多强大。
粱峥豪：“我问过函定一样的问题，他给了我一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