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明后期的种种表现,证明在嘉靖时期,大明各个社会阶层就已经开始撕裂了,不过这种撕裂被掩盖在内忧外患之中。
而且每一个人大臣能弥合。
大明虽然亡于满清,但是他本质上是亡于各种社会问题的。
面对这样的问题,大明并非没有作为的,也是做了很多事情,比如各种正人心,正士风的事情。
但是都是官面文章而已。
没有什么作用。
这就是儒学对社会治理的极限了。
既然,这样的事情此早就会来临,朱祁镇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一切社会问题,在生产力发展之前,都是可以解决的。
对这样的事情,朱祁镇心中是他有预料的。
不过,即便是有预料,他
也想听听曹鼐有什么解决办法。
曹鼐说道:“镇之以静。”
朱祁镇有些皱眉说道:“镇之以静?”他有些不大理解曹鼐为什么这样说。
曹鼐说道:“陛下变法以来,这十几年的变化,超过大明开国以来几十年的变化,百姓无所适从,就好像水中泥沙搅拌,自然浑浊不堪,只需镇之以静,就会慢慢的沉淀下来。”
“治国如治水,当顺民性而为之。”
朱祁镇听了心中若有所悟。
曹鼐所言是有些道理的。
大明这台统治机器,并不是后世的数千万的公务员体系。
不管怎么吐槽后世的行政效率,但是与大明而今的行政体系来说,后世行政效率根本是鬼神一般。
不管朱祁镇如何改造这一台统治机器。这一套体制的先天秉性注定了他们的极限,而且这个时代科技水平也同样限制了这一点。
所以,朱祁镇每一次变法,对大明官员来说,都是一场苦差事。
这也是朱祁镇这些年为什么对韩雍让步的原因。
不是朱祁镇对韩雍特别宠信,也不是韩雍的能力超过了三杨。而是朱祁镇发现,推行各种新法,看起来很容易,但是实际上是看主政者的操盘能力的。
朱祁镇对大局的掌控还是可以的,但是对这种精细的操作,就在朱祁镇的能力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