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朱祁镇其实有意躲在后面的。
毕竟很多事情,矫枉就要过正。
想要新法能够落地,韩雍不霸道一点,根本做不了事情。
曹鼐这些话,他是敢说,但是王恕却不敢多听
。他岔开话题,说道:“曹公,天下富庶,江南为最,想要征收商税,关键就在江南,江南一解决,天下各地都好说。如果江南不能解决,其他地方,都不好办。”
“陛下,让我来到南京,第一件事情,就是来拜访曹公,可见陛下对曹公的看重。”
“这一件事情,还需要曹公指点。”
曹鼐的嘴巴之上,露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笑容,好像是嘲笑王恕这一句话,也好像在嘲笑他自己一样。
如果皇帝真的看重他,又怎么十几年如一日,在南京坐冷板凳。
他想起之前君臣之见的种种,微微一叹,说道:“你想问什么?”
王恕说道:“学生想查商税,要从什么地方下手?”
曹鼐说道:“无非是苏州,松江,宁波,杭州,几个地方而已。你只需将这几个地方查清楚了,这商税怎么征收,就好说多了。”
“不过,具体要怎么查?你不应该来问我。”
王恕对曹鼐所说的这个几个城市,也是比较了解的。这就是江南一带最大几个城市。
松江与宁波是港口,苏杭更是传统的手工业中心。虽然大明工厂出现,但是传统的手工业也保持着自己的活力。
还没有完全被击溃。
而且传统手工业之中,有不少东西,已经转移到了工厂之中。
王恕对曹鼐所说的这几个城市,是完全理解的,但是却不明,曹鼐让他去问谁?毕竟曹鼐在南京坐镇二十多年,堪比永乐勋臣忠勤伯李贤。
曹鼐虽然老了,但是绝对不是那一种老糊涂的人。按理上说,他是对江南情况最了解不过了。
“那学生应该去问谁?”王恕问道。
曹鼐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之上,向王恕推了过去,说道:“去问他。”
王恕拿来一看却,是一张银票。纸张相当不错,又硬又薄,上面有各色花纹,又有金银配色,中间写着“当百元”,后面又写着:“少府造,伪造斩。”
总体上来说,大明而今还是银元与银两共用,一两就值一元。
但是大量使用银两的痕迹并没有那么容易的消除。比如很多时候,人们就会称呼一元为一两,或者一两为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