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一组,很吵闹。

    陆衍被堵在屋子里,听力再敏锐也无法辨别到底都在哪里被安装了摄像头。

    写纸条会被拍到,说话声同样会被录音。

    想到阮澄刚才找他去浴室谈的方法,陆衍蓦地耳尖有点法发烫。

    明天似乎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掩在乌云中许久未露面的星星拖家带口,把天空点缀得极其夺目。

    皎月当头,明亮而美好。

    他们所在的小区住户多,每晚都能看见各家的灯火通明。

    似一副极热闹且温馨的画卷,看着便让人生出安心的欣喜。

    前后阖家的灯光将陆衍这栋别墅衬得越发寂寥。

    光线疏落清冷,仅有一道鹅黄色的光从唯一没拉窗帘的窗户透出,在地面上铺张开。

    阮澄抱膝坐在木质台阶上,瞅着远处的路灯愣神。

    别墅里的摄像头闪着红光,多待一秒都有被人偷窥的窒息感。

    阮澄眼睑低垂,深深地叹了口气。

    薛助理的作为只会越来越过分,她早晚有天撑不住,会主动提出辞职。

    但陆衍怎么办?

    丢他一个人在这里吗?

    长时间保持相同姿势让阮澄的腿脚有点发麻。

    她换了个姿势,期间不小心碰到了依旧发红的手腕,阮澄没忍住小口吸气。

    伤处刚被她喷上了云南白药,还揉了有一会儿,现在仍然隐隐发痛。

    可见陆衍当时用了多大力道,噩梦肯定将他拉扯进了深渊。

    早晚温差大,风中卷了股寒意扑面而来,顺着领口漫入身体,激得阮澄一个哆嗦,捂住嘴巴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阮澄揉揉鼻尖,余光忽然捕捉到身后有一道影子。

    心口砰砰地跳阮·胆小到令人发指·澄手臂上的汗毛刹那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