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多问,答应道:“好。”

    薛助理见阮澄淡定的样子愣了愣:“你不怕他吗?”

    以往每个生活助理在陆衍被他这样形容后几乎都会表现出抵触和反感。

    更有几个又蠢又正义感爆棚的人还要找记者曝光陆衍的行为。

    阮澄摇摇头,声音坚定:“我不怕。”

    她没有退路,只能选择留在这里。

    无论陆衍的脾气恶劣到什么程度,她都要咬牙坚持下来,多坚持一个月便多了一个月的救命钱。

    薛助理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她:“行,祝你好运。”

    他看过阮澄的简历,非常漂亮。

    现在找工作是不容易、就业难,但阮澄的学历足以让她甩掉许多竞争者,干嘛这么想不开来当生活助理。

    说的好听点叫生活助理,其实本质上就是个看护。

    阮澄能猜到薛助理在想什么,抿了抿唇没解释,目送薛助理离开。

    她急用钱。

    妈妈脑血栓复发,住进了icu。

    重症监护室是个烧钱的地方,但能救命。如果能把妈妈从死亡关口拉回来,阮澄再辛苦也认。

    她疯了一样投简历,有不少公司因为她的成绩和毕业院校对她递出橄榄枝。

    因为她只有过实习经验,那些公司希望她从底层做起,可实习期间几千的薪酬根本没办法支撑妈妈流水一样的治疗开销。

    就在阮澄走投无路快要绝望时,她看到了这份工作,照顾一个处于复健期的病人,要求不多薪酬高。

    阮澄开始以为这是什么传销组织在骗人,收到面试通知时还犹豫了很久,没想到最后这反而成为了她的救命稻草。

    想到这里,阮澄握拳,暗暗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平时她对陆衍这种性格的人一向敬而远之,现在要长时间接触说心里不犯怵是假的。

    心里装着事,阮澄有点恍惚,等回过神来发现已经站在陆衍的卧室门前。

    她拍了拍面颊,整理好心情后屈指轻轻敲门,柔声问:“我可以进来吗?”

    意料之中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