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杭微一敛眸。
是当他眼神不好吗？陆衍现在拇指还抵在电源键上，关机的动作不能更明显。
可阮澄总归是陆衍的助理。
齐思杭再怄火，也知道陆衍的态度能左右阮澄的选择。
眼见要联系方式无望，齐思杭叫助理要来纸笔，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阮澄没接。
她的神经早在齐思杭的这位助理靠近时绷紧。
迁怒的确不好，可
齐思杭察觉到阮澄的情绪，苦笑解释：“她从我出道时就跟着我了，绝对可靠。何况一张纸而已，不会划伤你的。”
阮澄朝他歉然地笑笑，自觉失礼，接过巴掌大的纸片。
齐思杭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
陆衍望着他的背影，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等陆衍收回视线，发现阮澄正垂眸盯着纸片看，似乎在犹豫是否要添加齐思杭的联系方式。
陆衍心中顿时醋海翻波。
“手机给你。”陆衍轻咳一声，吸引回阮澄的注意力。
阮澄拿回重新开机，她暂时无法出声，备忘录就是她的嗓子。
陆衍没忍住，问：“你要加他吗？”
阮澄侧头，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
陆衍心中一喜，面不改色地分析：“既然是他经纪人想要你的联系方式，那他留自己的做什么。”
他已经克制得很，没有一把夺过纸片丢进碎纸机。
阮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收好纸片，打算有时间再做决定。
估计加微信也是为了给她道歉，接不接受，还得看她这个当事人的选择。
没看到阮澄当场丢掉纸片，陆衍心中多少有点烦躁。
幸好仅剩的理智一直拉扯着他，不至于让他任性而为，做出令阮澄反感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