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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麻就往沈妉心嘴里塞,愤愤道:“本姑娘八个字换你无数句,你属乌鸦的如此呱噪!?还当什么画徒,不如到御前做个内侍!说不准有一日姓赵的就被你念叨死了,倒省去本姑娘亲自动手!”

    发泄完一通,宋明月寻了个路边石阶坐下,鼓着腮帮子不走了。

    沈妉心揉了揉酸痛的脸颊,娜到盛气凌人的小家碧玉身侧,轻缓坐下。长年累月的顽疾不可一日化解,宋明月心中的仇恨更不可一日消除。可人憋久了便会生心病,沈妉心原想借着上元花灯让其散散心,谁能料到半途杀出个姓赵的程咬金?好在这一通无理的撒泼痛骂,也不算全然无收获。

    二人沉默间,本就三三两两路过的行人更是一个也不见。待到街道尽头那家酒馆也关了门时,沈妉心吸了吸鼻子,柔声道:“气消了没?消了咱们就回宫吧,这都要过亥时了,若娘娘怪罪,就全往姓赵的头上推脱。反正有老蔡头儿撑腰。”

    宋明月心知是自个儿无理取闹了,沈妉心才入青墨院几月?蔡寻再如何的偏爱这个弟子便能推心置腹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她心有愧疚,却又不愿让得了便宜就卖乖的沈妉心蹬鼻子上脸,于是板着脸道:“先生这般有恃无恐,就不怕蔡大家何日把你扫地出门?”

    沈妉心笑了笑,道:“老头儿舍不得,不然他就不会任由我拉着他跳湖而不顾。”

    “自作多情。”宋明月挪揄道。

    言罢,宋明月起身拍了拍尘土,大步流星往前而行。沈妉心望着步伐轻盈的窈窕身影,苦涩一笑:“可不就是自作多情嘛……”

    沈妉心折回水云净时,醉生梦死的八百里窑仍是灯火通明。有了曲兮兮这个靠山,沈妉心不必走前门,后院的大门永远只为她敞开,也为掩人耳目行了个便利。

    才入得门,沈妉心便听闻前方传来争执声,离的近了,翠脔舍命护主的铿锵之声犹未震耳。

    “萧公子今日若是执意如此,翠脔拼了这条贱命也绝不会让公子完好无损的走出大门!”

    云曳小楼前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有怜倌有嫖客,就是没有一个帮腔出头的。沈妉心拨开人群,引来了不少人瞩目。

    儒衣长袍,头戴银冠气宇轩昂的公子哥儿轻摇手中折扇,对婢女翠脔的威胁置若罔闻。淡然处之的望着神情坚毅的女子,微笑道:“曲小娘子,在下何时有过强霸行径,可老鸨儿收了本公子的银子,曲小娘子却一再推脱,真当本公子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可不就是从你爹那刮来的嘛。”沈妉心小声讥讽,孰料那公子哥儿耳力甚好,寻声望来。好在沈妉心才思敏捷,反应神速,先一步走上前抱拳笑道:“误会误会,这位公子当真误会了曲小娘子,论起来皆是在下的不是,在下与曲小娘子有言在先,路上耽搁了一阵这才来迟了。还望曲小娘子莫怪。”

    沈妉心朝曲兮兮作揖时,暗地里抬眸使了个眼色,人精堆里长大的曲兮兮怎会不明白?故作姿态的背过身去抹泪,委屈道:“奴家哪敢有半分怨言,可那萧公子咄咄逼人,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奴家又冲谁喊冤去?”

    那萧公子显然是个中高手,竟无动于衷,只潇洒的一收折扇,彬彬有礼的对沈妉心一揖,道:“还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何其有幸得曲小娘子垂青?”

    沈妉心以礼回之:“不敢不敢,在下沈妉心。”

    儒衫公子默念了一遍,宛如醍醐灌顶,惊诧不已:“莫非阁下便是蔡大家的关门弟子,人称清白公子的沈先生?”

    沈妉心受宠若惊,小心翼翼问道:“正是,敢问阁下是?”

    儒衫公子万分恭谦又是一揖:“小生萧道儒,家父萧玄仲,久仰先生多时。”

    啥玩意儿?刚从父亲的龙潭出来,又误入了儿子的虎穴?这对姓萧的父子是不是跟她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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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字不合,以后见了面都得绕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