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郑都知。
看来学霸总喜欢躲起来偷偷学习没错了。
郑都知认得这位美人腊梅的,虽十分不解这腊梅花钱见她的缘故,但是心中有气也是真的。被一个绣花枕头质疑……简直是职业生涯滑铁卢!
然郑都知毕竟是在老鸨刘四手下买生活的,还是得顾着刘四的情面,于是郑都知耐下性子来问腊梅:“姑娘想见我,是要问些什么不成?或是想学些什么不成?”
“我没啥可学的,没那慧根。”腊梅看了一眼摆放在郑都知房内的胡琴琵琶和箜篌说道。
她对自己有绝对清醒的认知。
乐器什么的,完全不可能。但耐不住她实在好奇啊。
正在东瞄西看,摸这摸那的好奇宝宝腊梅——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好像在自己屋里一样,自然得很。看到什么感兴趣的物件就马上拿到手里把玩。
又见腊梅端起了郑都知最爱的琉璃荷苞砚台,郑都知焦躁又担忧,生怕那砚台一个不小心就被腊梅失手给打碎了。
郑都知:就很烦。
见郑都知开口问了,腊梅当然不能说自己是过来偷师学艺挖掘商业机密的,只是坐到了郑都知的面前。端起郑都知面前的风味茶。
摆在人家面前,毫无疑问是郑都知喝过的,腊梅毫不避讳喝上一口。
郑都知嫌弃+10086。
“我是来和姑娘睡的。”腊梅说得泰然。
郑都知眼睛微瞪,似是在仔细确认刚才腊梅所说的话一般。见郑都知没什么回应,腊梅又道:“不行吗?”
这女的,花了一千钱,就为了……和她睡?郑都知有点迷惑了。
这女的脑子有病?
郑都知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腊梅却早就已经“自觉”地躺在郑都知的榻上,翘个腿,还不忘留出一个空来,然后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郑都知过来。
虽内心极度抗拒,郑都知还是无奈躺下。
腊梅躺在榻上扭来扭去,最终扭着身子挪了过来,挨近郑都知,搞得郑都知好不烦恼。
贴近了,腊梅冷不丁对着郑都知的耳边吐出了几口冷气,吓了郑都知一大跳。
“郑都知,我就想问问……刘妈妈一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腊梅想到自己的措辞或许有些现代化,于是改口道,“你在刘四这儿能拿多少月钱?”
门口的红豆已经困得迷糊了,盘个腿坐下就已经睡过去了。
这时腊梅紧张地看了一眼门外,瞧见红豆已经睡下了,便更加无所顾忌,只见郑都知开口道:“何来月钱一说,就是做律录事左不过是几百金,就算是本家的都知娘子也得将缠头给刘妈妈上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