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和张苞的行动是差不多时候开始的,带来洞主显然并没有祝融的本事,在张苞突然率军杀出的时候,毫无准备,麾下兵马更是乱作一团,四散而走,带来洞主在人群中,见张苞勇猛无比,只交手一次,发现不是对手之后,便带着人马往主营方向狂奔,同时还升起了烽火通知孟获和祝融夫人来救他。
战火开始的让人措手不及,带来洞主虽然逃得一命,但张苞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率军长驱直入,不时的带领兵马砍杀一气,一开始,带来洞主还能镇定一些,但随着张苞几次从后方冲上来厮杀,就彻底乱套了,带来洞主也再管束不住部众,只能跟着人群没命狂奔。
激烈的马蹄声仿佛就在耳畔响起,带来洞主感觉自己就像误入暴风雨的小舟一般,在波涛汹涌的浪潮中,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往何方,只是本能的朝着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奔去,并非是奔向萌货的大营,而是朝着祝融夫人扎营的方向而去,或许,在他看来,自己的阿姊要比孟获更加有安全感。
张苞也发现了不对,这支人马跑去的方向并非是孟获所在的大营,而是另外一处偏营所在的方向。
别又被那关兴抢了人头才好!
心中有着这样的想法,张苞顿时不再以驱赶为主了,而是带着人马奔着带来洞主帅旗的方向疯狂冲杀,将那些蛮兵杀得丢盔弃甲,狼狈奔逃。
急促的脚步声自迎面而来,又是一支人马出现,正拦在带来洞主行军前方,此刻若是敌军出现,那他可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张苞看到迎面来人,却是以为关兴又来跟自己抢人头了,当下拍马舞矛,直奔带来洞主而去。
“我命休矣!”带来洞主有些绝望的停下来,他已经做好跟张苞拼死一战了。
“纳命来!”张苞眼睑带来洞主停下,双目发亮,挥矛便刺。
“吼!”带来洞主挥起自己的铁蒺藜,便要跟张苞硬碰。
却见张苞轻巧的将手中长矛一引,轻易便将带来洞主的铁蒺藜引走,错马而过的瞬间,一把抓住带来洞主的领口,将带来洞主直接拖到自己的马上。
“呼~”
夜空中,寒光一闪,张苞心中一凛,连忙回头闪避,一柄飞刀贴着他的脸颊飞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尝尝的划痕。
“干什么!?”张苞大怒,抢不了人头直接动手么?
只是当他看清楚对向来人的时候,心底一沉,来的并非自家人马而是蛮兵,关兴呢?
其实问题已经很明显了,关兴和自己几乎是同时动手进攻的,如今来的却是蛮兵,也就是说,关兴失败了!
一把勒住战马,张苞手持长矛,一双环眼瞪着对向来的蛮军,四周逃亡的蛮军随着那领军女人的一声怒吼,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自觉地分开,朝着两边退去,让张苞想要借机以溃兵冲乱对方阵脚的计划胎死腹中。
“你是何人!?”眼见没了可趁之机,张苞看向那女人,目光变得阴沉起来:“我家兄弟何在?”
“放人!”祝融夫人看了一眼张苞马背上的带来洞主,没有回答,只是沉声道。
“放人?”张苞一把拎起带来洞主,看着祝融夫人道:“我兄弟若是没事,这事自然好说,但若我兄弟有丝毫损伤,他就赔命吧!给我绑了!”
说完,一把将带来洞主扔在地上,疼的带来洞主龇牙咧嘴的痛呼一声,感觉背都裂开了。
自有人上前将带来洞主五花大绑起来,拖到后方。
“找死!”祝融夫人见状大怒,带着人马上前便要抢人,却见张苞身前,一队弩兵出列,对着迎面冲来的蛮军便是一通乱箭,数十名蛮军被射倒在地,祝融挥动着手中的长枪,荡开射向自己的箭簇,不敢再前,只能退回本阵,将手中长枪一指张苞,厉声喝道:“汉人将领,可敢出来与我一决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