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琛担任议会长的前几年,不断有Omega凑到他面前。他始终保持疏离态度,慢慢地,开?始有人自作聪明?,觉得贺云琛是不是还对景暄旧情难忘。否则的话,景暄这?会儿怎么能好?好?地生活在中央星呢?
景暄虽然出身景家,但?他家只是旁支,没资格知道虫族的真相。加上曾经成为塞浦路斯寄生体的遭遇,他如今虽然落魄,但?一?般时候,也没人刻意针对他。
他不再是挥金如土的景少,必须要通过工作来养活自己。说来简单,但?景暄接连遭逢变故,生活的担子一?下子压了下来。心理调节不好?,反应在生理上。短短几年,他的外表就苍老?了十岁。
这?时候,“旧情难忘”的说法流传到景暄耳中。
景暄最先是不想理会这?些话的。但?是,听得多?了,他忍不住有了多?余的念头。
现在想来,和贺云琛在一?起的几年,真的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几年。
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在再次有人旁敲侧击,问景暄是否要与贺云琛见面的时候,他点?了头。
当?时贺云琛要出席一?场宴会。景暄没资格进入会场,不过,找他的人给他安排了服务生的身份。
时隔多?年,景暄再次站在这?样光鲜亮丽的场合。四侧都?是衣香鬓影,贺云琛被所有人围绕着。至于他,手上端着托盘。有人站在他身侧聊天,从他的托盘上拿走一?杯粉色葡萄酒。他们?笑着讲话,偶尔谈论起议会长。
景暄听到,又有兼具年轻、美貌与才华的Omega在议会长面前折戟了。
他的呼吸有些颤抖,怀抱着期待,下定决心,往贺云琛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有人拦住他。
准确地说,那不是人,而是人工智能。
“你为什么在这?里?”那个有棕红色卷发、面颊上带雀斑的人工智能问他,“我看看……哦。”
尤尔扫描了景暄胸口上的工牌。明?白了,有人帮景暄伪造了身份。
尤尔摸一?下下巴,问:“你不会也相信那些话吧?”
景暄面色一?白。
尤尔:“我要怎么请你离开?呢?叫保安?”
景暄:“不、不要!我可以自己走。”
人工智能的话,明?明?轻飘飘的,却像是巴掌一?样,接连扇在景暄脸上,让他面颊一?阵火辣辣的难受。
尤尔笑了下:“那就请吧。”说着,他在景暄脚下点?亮了一?条离开?会场的指引线。
有人留意到这?边的动静,往这?边看来。一?道道目光下,景暄羞耻得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他近乎是落荒而逃。在他身后,尤尔重新回到贺云琛身边。
尤尔什么都?没说,贺云琛瞥他一?眼,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