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容恒幽怨的小眼神落在那道半开的门上,嘴角微翕,张张合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长青……
他家殿下越来越像盼君归的深闺怨妇了。
……
苏清组织平阳军在青云山拉练,整个部队在青云山翻山越岭的极速奔走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苏清才回到府邸。
脚掌磨出三个水泡,苏清一扯袜子,水泡上的肉皮跟着被一起扯掉,组织液混着血丝流出来,疼的苏清咧嘴,“大爷的!”
容恒正好从外面进来。
一眼看到苏清脚掌血肉模糊的水泡,容恒心口铮的一疼,几步走到苏清面前,蹲身看她的脚,“怎么搞得?”
苏清坐在床榻上,吸着冷气晃悠着脚丫子,“昨儿走的。”
“走的?”
“我们在青云山拉练,急行军了一夜。”
容恒……
“这也是训练?”
苏清白了容恒一眼,“废话!身体素质过硬是一个战士应该具备的基本素养,不然,打起仗来,别的不说,撤退都没力气跑。”
容恒……
“就是训练,也不能这么不要命啊!”
苏清又白了容恒一眼,“现在不要命的训练,就是为了战场上能多活一会儿,你养尊处优的堂堂皇子知道个屁!”
容恒……
这话说的冲,可他却听得心里发酸。
这就是保家卫国的将士。
负重前行这四个字,永远那么沉重。
而他媳妇,是负重前行的典型代表。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容恒捏着苏清的脚,“你这个,要怎么处理?擦什么药,我去拿。”
容恒的手指碰到她脚的一瞬,苏清心头仿佛被羽毛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