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千水，如诗似画。
杜方明Si在了第二年的春天，她谁都没有告诉，一个人，将她的骨灰，静静埋在江祈的坟边。
她去世前紧握着她的手，问的最后一句话是：清羽，阿祈怎么还不回家呀。
她说：快了。
又要多久？
就在今年春天。
“杜姨，哥哥说，要让你永远平安快乐。”
杜方明在一段日子经常病发，她会把自己缩在角落，口中反复呢喃着一句。
徐清羽轻握着她的手：“杜姨，你看看我。”
“你不得好Si，不得好Si，我的阿祈去哪了，他还那么小，那么年轻…”
“杜姨。”
她失了声音，终于抬起头：“清羽。”
“哥哥还在。”
她怔忪着，下意识跟着她说：“阿祈还在…”
徐清羽给她擦拭额头的汗：“对，哥哥还在呢，他昨天还给我写信了，说他很好，你不用担心。”
她说了两个字：“谢麒……”
徐清羽对她笑：“杜姨，他是哥哥的朋友。”
她渐渐恢复一丝神志：“有人和我说，是他害Si了你哥。清羽，真的是他么。”
“不是他，他帮了我哥哥很多忙，是我们家的恩人。”
“恩人…”她开始不断重复，“他是恩人…”
“杜姨，我们今年回老家吧。”
“好。”
有一次，她在商场看见了谢麒，她躲在角落，看他们无所顾忌地牵手。
她垂落了眸子，无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