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前回到自己在外宫的房间,这里供他临时休息和更换衣着,宫总管没有家室,所以常住在这里。
    脱去盔甲,再去掉头盔,宫前轻松的想着杨大美人儿没有认出我,刚才情景除非胆大出了天,否则谁敢乱看?
    不过从放心起见,改天还是想法把杨大美人儿杀了的好。
    
    是夜,皇帝在皇后床前坐下,皇后闭着眼睛,感觉到是他,伸出一个瘦弱的手,皇帝握住。
    这一刻他觉得慰藉,她不屑一顾。
    表现不屑一顾需要力气,皇后没有,纵然有力气,也没必要表现出来。
    身边的这个人,现在最需要安慰,可以不给,却犯不着讽刺。
    皇后静静躺着,听着他时而愤怒,时而哀怜的说话。
    “都等着到这京里来,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
    “朕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皇后,你看朕还能有孩子吗?”
    皇后睁开眼睛,平静地看了看他。
    纵情声色,六宫充盈,为邀宠的动手脚,不甘心的动手脚,这里面也有皇后。
    她的儿子早夭,她再失宠,她当然不希望另有皇嗣,纵然有,也要与她的利益相关。
    最有资格在这件事情上得出结论的,就是新晋的美人儿们,不久前她们刚说过,皇帝不能再令她们有孕,所以她们偷情有理,背叛有理,因为东王、南王及小北王的血脉都称得上皇嗣。
    皇后现在还能拿得出什么主意?其实也不想拿出什么主意,早在几年前她就想过,如果从东王几位殿下府里选出一个来,是不是对她感恩戴德。
    不过,她眼前闪过几位殿下数年不曾进京朝贺,以前见到的依稀面容总是骄傲的,皇后喘声问:“镇西侯可以牵制他们?”
    皇帝的面色猛的一沉,浑身上下顿时冷了。
    又是这样。
    皇后以前也曾问过谢家的地位,毕竟他们是异姓,而且和殿下们分庭抗礼,可是皇帝总是对谢家忌惮更深。
    
    谢雨霖满月的那天,曾宝莲早早的起来。
    头天晚上,她让白芍叫自己,结果把谢运也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