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缕妖力被封印之后,秦拂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而且她从未在天衍宗的地界上见过这个人。

    秦拂心中的警惕提到了最高,却并未说话,只稳稳地举着手中的剑。

    那人也并不说话,两个人相对沉默无声,如同在对峙一般。

    片刻之后,那人看着她怀中的小猫,说:“我道这小家伙去哪儿了,原来是趁着我疗伤跑到了这里。”

    秦拂:“阁下是……”

    那人突然抬起头,说:“你丹田里有妖气。”

    秦拂抿了抿唇:“没错,但并不妨碍我用剑。”

    那人笑了笑,说:“你不用紧张,我是谷焓真的客人,受他相邀来药峰养伤,你不信的话可以回去问谷焓真。”

    他这么一说秦拂就信了大半,因为他没必要撒这种一问就能拆穿的谎言。

    他又说:“而且,我现在不能用灵力,就算我们打起来我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秦拂:?

    这人怎么回事儿?不能用灵力这种事情也能随便说?

    他看向秦拂手中的小猫,说:“那小猫身上蹭了我的血,你触碰到那血时,丹田应该疼痛难忍吧。”

    秦拂迟疑道:“是……”

    那人毫不避讳的说:“因为我身染魔气,不能动用灵力,血液里也浸了魔气,那妖力想吞噬我这丝魔气,自然暴躁非常。”他说着,微微退了两步,血液的气息远离,秦拂丹田里的妖力果然渐渐平复。

    但这并不能让秦拂放下警惕,莫名其妙的药峰后山出现一个身染魔气的陌生人不说,这人和她说话的态度也让秦拂狐疑,他和秦拂说话的态度不像是对陌生人,可秦拂着实是第一次见他。

    于是她想了想,问道:“阁下喜欢和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说这么多话吗?”

    那人面不改色的说:“不喜欢啊,和陌生人,我一般都懒得搭理他们。”

    秦拂:“那阁下和我说这么多,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那人说:“你不用受宠若惊,因为我对你有所图谋。”

    秦拂:“……”

    秦拂差点儿动手。

    她深吸一口气:“你有话不妨直说。”也不说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