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的守卫向来森严。倒不是南宫烁怕死,而是因为南宫烁太不怕死。
自从八年前那一遭,他早已生无可恋,更是对皇家那些权谋利用深恶痛绝,从此后那个端方得体识礼大方的四皇子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的阴骘狠辣,情绪多变的瑞王。
不是今日搅得宫宴鸡飞狗跳,便是明日怼得朝臣面红耳赤,直被人言说疯癫无状。
有一日,钱总管小心试探:“殿下这般锋芒毕露,不怕招来嫉妒?”
南宫烁似乎听见了一个笑话一般,看着他嗤了一下:“你是怕我得罪的人太多,被人给害了?”
钱总管心头一震,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不敢说啊。
南宫烁没所谓道:“我这府里大门敞开,谁想要我的命便只管来。”
自从那件事后,南宫烁立即奏请出宫开府,而皇帝也允了。所以他府上的安保问题已经不属于皇宫。
钱总管闻言,吓得不行,立马安排了两倍的家将将王府层层把守。
后来,但凡南宫烁作死一回,钱总管便加一层守卫。一年年下来,王府的守卫可谓是铁桶一般。
但是,这里是熙和园。
南宫烁赁了淮安王府并不想他人知晓,所以这里除了日常的乔开侍卫,也就跟寻常人家一般,十来个家将,外加今日跟着方一桐过来的司甲司乙。
相较于瑞王府,这里的防护不可谓不松散。
门闩落下之时,方一桐从床上无声弹起。然而,下一刻,她脚一软就倒了下去。
笔尖一股清甜的味道飘过。
其味清甜,品之如兰,钿山峰一步倒?
山匪肖一刀,来了?
方一桐欲哭无泪,什么叫不作不死,就是被迷倒在自己写的一味只能用吻才能解的迷烟之下。
失去意识前一刻,方一桐想如果被史上最帅山贼给吻了,算他非礼自己,还是自己非礼他?
门被无声推开的时候,史上最衰作者方一桐正缓缓倒了下去。
淮安王府,陈守德推门而入。
湛流云微微抬起眉头。
陈守德默然地摇了摇头,继而走近一些道:“我刚刚回来时看见有人翻|墙进了隔壁。”
湛流云此时想起来进京快两个月,尚未与隔壁租户打过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