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哥,“……”
竟卑微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跟着对方去了隔壁,房间里头仪器在飞速转动,一串又一串数据跳出,研究员拉着表格,将它们拿去送到实验室做对比,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但是没有……
未知最为可怕,或许就是这个道理。缠绕的线团顶多使人奔溃,可当你连线团都触摸不到,更大的感觉是绝望。
他们连用什么工具都不知道。
眼镜哥跟着教授送完一圈咖啡,两人干站在墙边,过了会眼镜哥鼓起勇气说,“要不我做个工具人?”
边上的研究人员停了下来,只听眼镜哥说道。
“帮忙摘抄个数据什么的,我之前不是看大爷大妈每天帮科学家记录玉米高度……”
对方听完冷笑一声,拿着了一叠报告来,毫不客气说,“那麻烦你帮我算算。”
眼镜哥客气点头,翻开扉页说,“没问题没问题,我大学微积分还是及格的。”
说完他就呆住了。
S1是什么,为什么加个数字就能变成AB。
后缀的d≥3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d3=Sq3+H又是什么?
他看着对方和几位专家争论,说的全是人话,偏偏一个字都听不懂,他神情恍惚对边上的历史教授说,“我感觉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物种的。”
历史教授感叹,“尚有自知之明。”
眼镜哥,“呜呜呜。”
好不容易等讨论结束,眼镜哥知趣上去添咖啡,他见对方桌上摆着潦草的手稿,其中一些标着待定。
眼镜哥是看不懂上面的内容,不过他大致明白对方遇到了难处。好心建议他,“人手要是不够,可以找方姐,她路子野,什么人都能挖来。”
“没用。”
这位年轻的拓扑学家表情冷淡,他拿开脸上的稿纸,难得和眼镜哥说了几句。
“纯数学领域本来就小众,拓扑学更是小众的小众,你之前见过那几位微分几何也是如此,不夸张说,整个专业就那么几个人,师父带徒弟,基本上都认识。”
眼镜哥‘啊’了一声,脑筋转得快,“那还可以找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