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酒”在唐代时期就已经出现,形态、口感都与后世相差不多,例如“剑南之烧春”,但是度数较低,通常为二十度左右,运用蒸馏法制作的高度烧酒却要到元代才有。
陈越与罗良、龚富还有在一边帮忙的纤儿,一直到第二天才弄出能让他稍稍满意的酒来,尝了一口,估计在五六十度左右,大致还算能用。
罗良和龚富也都尝过了,他们不知道这酒的厉害,也是有些渴了,拿起酒碗就灌下一大口,结果差点没辣的喷出火来,眼泪鼻涕都给呛了出来,涨红着脸别过头去不住地咳嗽。
陈越想要作弄一下纤儿,伸手招她过来,把自己的酒碗递给她:“来,你也喝一口算作奖励,你看他们喝了开心的脸都红了,你也大口的喝,不然可体会不出其中的好处。”
谁知道纤儿却步上当,大眼睛滴溜溜地在罗良和龚富身上转着,又拿起碗闻了闻,随后才抿了一小口,不过还是差点吐了出来,两道红霞迅速地窜上脸蛋,吐着嫣红小巧的小舌头,一边跺着脚一边含糊不清地娇嗔:“少爷……你又作弄我……”
陈越看得哈哈大笑,自己动手收拾了一下周围的东西,又把弄好的酒倒到十几个小坛子里。
三人缓过劲来,纷纷上前来帮忙,陈越吩咐纤儿把之前磨好的药粉拿来,调整配比开始尝试。
他虽然大致了解花露水的做法,但是古时能用的配方却是没有的,还要一个一个的搭配实验。
……
一个时辰后,桌面上放了二十来个小瓷瓶,都用丝布包好的软木塞塞着,每个瓶子上面都贴着一张又来大概标记配比的小纸条,三男一女各自都满面潮红气喘吁吁,整理着身上因为剧烈运动显得有些不整的衣衫(不要误会)。
这个时代没有后世那种可以将瓶子放在上面自动摇晃的机械,当然要是以后有条件了,也不是不可以弄一点一人一次摇晃大量瓶子的简单工具,不过现在只能是几人各自用手拼命晃动,来将药粉与酒充分融合。
“少爷,这样就可以了吗?”由于纤儿是女孩,陈越分配给她的任务最少,这时候恢复过来忍不住问道。
陈越点了点头,上前挑了最头里一瓶闻了闻,有些不满意地直接将之倒在地上,这个香气太浓,闻多了肯定会腻味。
又拿起第二瓶,还是不行,倒了。
这时纤儿抽了抽瑶鼻,有些疑惑地问道:“咦,这冬日如何会有这么浓的花香?”说完还跑到院子门口,伸出小脑袋往外望了望,又回过头茫然道:“没见有什么花开了呀……”
罗良和龚富也闻出了味,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陈越,微微张了张嘴,有些讶然地望着陈越手中的瓶子道。
纤儿跑回来看到两人表情,“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少……少爷,这花香不是这酒透出来的味吧?”
陈越回头看到几人的表情,笑了笑又倒掉手中的拿一瓶,道:“你猜。”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这酒里的味道,”纤儿明白过来,到底是少女心性,兴奋地跳了起来,围着陈越绕了好几圈。
罗良也出声道:“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酒也能这么香的,少爷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方法?”
“嗯,这些东西还没有最后完工,到时还要再蒸煮一次留其精华,也不是拿来喝的酒水,这叫做……便叫它花露吧。”说完陈越又连着倒了两瓶“花露”,这些都没能让他满意,却看得纤儿心疼不已。
宋人都喜戴花,状元进士金榜题名后戴花游街不提,平时在街上看到有男子头上插一朵鲜花,千万别以为是他犯了花痴,或者说宋人大多都是“花痴”也行,只不过是时人流行的装饰。与之相应的,在身上配上香囊便更属寻常,几乎有些条件的人家都回准备这些东西,好友间相互攀比香囊的配料香气也是常有的,被认为是风雅之事,甚至还有官员专门将香囊缝制在朝服上的。
但是这种“花露”他们却是第一次见到,此时陈越已经将之前做好的“花露”倒掉大半,小院中的可谓香气萦绕,纤儿与罗良、龚富都拼命地嗅着周围的空气,一时都惊叹无比。
陈越倒是有些苦恼,这周围的香气都有些干扰到他甄别瓶子里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