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别急着决断，我的话还没说完。”
“……”
“其实，心里应该明白，陈年旧伤不容易治愈。爱美我能理解，但是，凡事过犹不及，太过强求了，不过是在为难自己。更何况，玉颜为调理恢复，只是其一，剩下的我会另想办法。”
“什么办法？”
“这得在看过脸上的伤之后，我再行决定。”
即便对苏怜惜还有算计，可是，关于这治脸的事，夏倾歌却也不说虚的。对上苏怜惜的眸子，她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笼统的说是伤在脸上，可是每一处伤的状况未必完相同，自然治疗的方法也不一样。玉颜治疗是其一，其他的，轻一点的，可以再另外调制药膏，重一点的，可能要划破旧伤，割除多余的部分，再治疗新伤。当然，还可能有一些其他的状况，自然就得另外想办法。而这一切的基础，就是我得看见原本的脸。”
再好的大夫，也是需要望闻问切的。
办法总比困难多，可这前提是要知道困难是什么，不是吗？
听着夏倾歌的话，苏怜惜抓着帕子的手，不断的收紧。她的内心波澜四起，根本没有办法平静。
她也知道，若想恢复本来的模样，就得让夏倾歌看她的伤。
可是，她心有顾虑。
夏倾歌能给她治疗到什么程度，尚未可知，她根本没有办法完相信夏倾歌。在这种情况下，她真的不确认，能否将自己的脸伤暴露在夏倾歌的面前？她害怕从希望走到失望，再从失望走向绝望。
“我再想想。”
许久，苏怜惜才沉沉的开口回应道。
对于这个答复，夏倾歌也不意外，她看了苏怜惜一眼，轻轻叹息。
“其实，这张脸本也就要用到尽头了，否则也不可能那么急切的想要我这一张。左右也不过这几日的事，有什么可犹豫的？我帮揭开这层脸，还能给一丝希望，而我若是不成，大不了再去找别人就是了，不过是丑几日，还能损失什么？”
“……”
“苏小姐，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明白，凡事都得往长远了打算。若不是不想与为敌，我也没必要这么苦口婆心。对于我不图谋什么，所想的也不过是让少留些血债，少做些孽罢了。人家脸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身上的痛再能忍，可终究是疼。孰重孰轻，该怎么选，应该明白。”
说着，夏倾歌微微耸耸肩，仿佛是个事外人，完不在意苏怜惜的想法似的，她舒了一口气，轻笑着道。
“言尽于此，至于苏小姐如何决定，可以回去慢慢想。”
话音落下，夏倾歌从自己的袖口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胭脂盒来。这是原本装胭脂用的，现在里面装的，却是她研制的玉颜。
叫来素语，让她将东西送到苏怜惜面前。
夏倾歌看着苏怜惜，这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