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呢喃着，夏倾歌的眉眼间，透着一抹妩媚笑意。
缓缓起身，到了天水阁的边上，她居高远眺，看着夜色下的云湖水波荡漾，她的眼角不禁划过了两行泪。
这里的位置很高，她可以看到凤栖宫的方向。
她朦胧的泪眼，依稀能看到当初，她跪在凤栖宫外的雪地里，一边承受着毒药穿肠走胃引起的剧痛，一边听着惨痛的真相，慢慢等死的场面。
一颗心，五味杂陈。
许久，夏倾歌才轻声开口，“四皇子，知道被毒药折磨到死，那是什么滋味吗？”
“……”
“知道，跪在漫天大雪里，听着自己孩子的死讯，听着过去的爱都是一场阴谋，听着自己弟弟惨死也另有隐情时，心会有多痛吗？”
“夏……”
“想来是不知道的。”
完不给夜天承说话的机会，也不用他回应，夏倾歌只自顾自的继续。
“那么冷情的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皇权霸业，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于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懦弱无能的窝囊皇子，也要求安稳上位的人，怎么会在乎别人的感受？怎么会在意，别人是不是痛？”
听着夏倾歌的话，夜天承不禁眉头紧蹙。
他不知道夏倾歌，为什么会说这一席话，可是他看得出来， 夏倾歌的身上，笼罩着一股痛彻心扉的哀伤。
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痛。
这一刻，夜天承恍然觉得，眼前的人根本不是那个从甘霖庵回到安乐侯府，被人称作天命煞星，在乱事沼泽中不停挣扎的夏倾歌，他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另一个满身都带着悲凉凄惨的故事，却没有办法发泄，只能将痛压在心底的人的影子。
不知道为什么，夜天承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夏大小姐……”
“呵，”听着夜天承的话，夏倾歌不由的冷笑，她缓缓转身，看向他，“跟说这些做什么，即便说了，也不会懂。”
那种痛，只有她一个人最清楚。
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夏倾歌压下所有的心绪，她快速开口。
“四皇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我既然给下了毒，就没想过要给解毒。若有本事，可以去想办法，若没本事，那就等死好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