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夏明博和岳婉蓉,夏长赫心里很不是滋味。
作为晚辈,他或许不应该这么去评价父母长辈的过往,可他心里真的很乱。尤其是知道小羽对夜天绝有了心思之后,他的心里就很不安。
这些日子没表现出来,已经是克制的不错了。
“师傅,在天陵的时候,我姐是安乐侯府的嫡女,她一身医术,叱咤风云,她仁心仁术,于整个皇城的百姓有恩,为人敬仰。那个时候,她虽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却也是有背景,有倚仗的。
但是到了沧傲大陆,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失去了所有荣耀的光环,她身边有的除了麻烦还是麻烦。我担心姐夫他心里,会对我姐有其他的看法……”
越说,夏长赫的声音越小。
有些话说出口来,或许会很伤人,可是不说出口,压在他的心里,真的很堵得慌。
他会变得小心翼翼,敏感脆弱,他会变得疑神疑鬼,惶惶不安。
夏长赫真的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看着夏长赫的模样,上善大师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力量。
“长赫,说的不错,自来沧傲大陆开始,丫头的处境的确变了不少,包括她这个人,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性子也变了不少。可是长赫觉得,天绝变了吗?他对丫头的感情,真的变了吗?”
“我……我不知道。”
“啊。”
沉沉的叹息了一声,上善大师将声音压低了些许,他对着夏长赫缓缓道。
“天绝是认定了倾歌的,上一世,他能为倾歌豁出去唾手可得的江山,还有自己的一条命,这一世他们好不容易再续天缘,他怎么可能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毁掉自己和倾歌的感情?”
“这道理我也知道,可我这心里……”
夏长赫的话有些说不下去,因为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这种感觉,憋屈极了。
看着夏长赫,上善大师语重心长道,“若心里真的担心,那就去找天绝说说,他是姐夫,也是最亲的人之一,们坦诚的聊聊,没什么不好的。”
听着上善大师的话,夏长赫缓缓看向他。
“师傅,可以吗?”
“当然可以,要知道,很多时候,担忧压在心里会变成积怨,积怨藏的久了,就会成为怨恨。对丫头的担忧,以及对天绝的不放心,眼下不过是关心则乱的小心思,可若是这想法积压在心里久了,反而会生了嫌隙,让人生分了。”
到底还是年纪不大,又没经历过太多的事,夏长赫在思考和处理事情上,终究要显得稚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