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深情款款的模样让覃幼君不由得想起以前生活的地方,男人在外面养小三养小四,被发现时便告诉自己的妻子:不管外面有多少人那都是逢场作戏,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

    坚强的女人会毫不犹豫的离婚走人,懦弱的女人自欺欺人以为男人说的都是对的,为了家人和孩子委曲求全维持婚姻。

    在这古代也是如此。男人三妻四妾,哄骗正妻时也是如此说辞:她只是个妾,玩物而已,你永远是我的妻。而哄骗情人时也会说,家里的女人是家族安排的,只会是摆设,在我的心里只有你,除了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

    覃幼君看着太子,觉得莫名的讽刺,她勾唇笑了笑,“太子如何觉得,我云国公府嫡长女,当朝玉阳长公主亲女乐平郡主会给太子殿下做妾?”

    脸还真大啊。

    “幼君……”太子叹息一声,无奈又自信道,“孤相信你早晚一天会相信孤的真心的,只是眼下有些事,孤也是迫不得已……”

    覃幼君却不想再听他这话往后面去了,半晌又回头对太子道,“太子不妨回去看看镜子自己的脸到底有多大。”

    太子到底是君,云国公府连同玉阳长公主哪怕再厉害也不过是臣,早晚有一天太子会登基,按理说她不该得罪太子。

    但不得罪不代表他们云国公府会惧怕,即便是圣上想要发落云国公府那也得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太子即便登基拿着身份让她进宫那也是未来的事,眼下让她进太子宫中做妾那是对云国公府最大的侮辱,更何况她身上还有郡主的身份,做妾岂不是笑话。

    退婚时她娘险些气的发疯,若是再提出让她进太子府做侧妃,她母亲非得把皇宫拆了不可。

    “太子殿下,请。”陆良等人本是纨绔,招待太子和诸位皇子还是头一遭,尤其这会儿太子似乎心情不佳使得陆良免不了会有些战战兢兢。

    太子温和道,“好,一起瞧瞧去。”说着转头看向殷序,“这位是宜春侯府二公子?”

    殷序规矩行礼,“太子殿下万安。”

    太子微微颔首,“二公子果然仪表堂堂,倒是与祁阳后有几分相似之处。”

    听到祁阳侯的称呼,殷序的心陡然下沉双手不由得紧握在一起。祁阳侯是大哥战死沙场后追封的称号,多么的讽刺。大哥活着时为朝廷守疆固土却因粮草迟迟未到战死沙场,死后有再大的尊容又有何用。

    皇家学院位于京城东北部靠近安定门,是京城勋贵子弟和京城大臣子弟读书的地方。在皇家书院旁边是女子学院,京城贵女及笄之前便在此处读书并学习贵女礼仪。

    两座学院一墙之隔,在门前却有一宽阔的广场,寻常两座书院有事便在这广场上举行。

    而殷序和覃幼君的赌约是三日前在上巳节上定下,如今到了日子来瞧热闹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殷序和覃幼君站在广场中央,左边是男子,右边清一水的姑娘们。只是因为太子等人的到场使得场面有些沉闷。

    覃幼君道,“好了,别耽误功夫,叫姐姐吧。”

    殷序好歹是纨绔,这点气量还是有的,当即施了一礼并气沉丹田大声道,“姐姐,小弟这厢有礼了。”

    殷序连喊三声,给足了覃幼君面子。覃幼君笑吟吟的伸手摸摸他的脑门,“乖,以后谁欺负你找你姐姐,你姐姐我罩着你。”

    殷序哪想到覃幼君会有此动作,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脸也不受控制的红了。

    周围的人纷纷起哄,太子和诸位皇子站在上首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