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不明所以,只好熄灭发动机,陪着时隼坐着。
汽车内一片安静,酒吧嘈杂的声音被隔绝在车窗之外。
江朝壮了壮胆,通过后视镜看了时隼一眼:“老板,看情形,北小姐现在是有追求者了。”
时隼没有说话,只觉得内心一片烦闷。
江朝看他黑沉沉的脸,莫名觉得开心,终于替之前憋屈的北小姐扳回了一局,继续道:“北小姐行情似乎不错,那人是雷家的独子,刚从国外回来。无论是相貌,还是财力,都是江北一等一的好。这北小姐真的命好...”
时隼心里稀巴烂,越听越觉得心里被压了颗巨石,怒斥出声:“江朝,你TM今晚话怎么这么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江朝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继续刺激道:“老板,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朋友,和老婆也是离婚了。才离婚一个月,老婆就结婚了,现在孩子都生了,就他还单着。每天生活在对过去的悔恨中,后悔当初不应该离婚的。可是,能怎么办呢,老婆早已是他人的枕边人了...”
时隼越听心里越是烦躁,他扯了扯领带,挽起袖子,冷冷地朝着江朝道:“南非的一个项目刚开工,你今晚立马收拾行李过去。”
江朝欲哭无泪,他只不过是想要替北小姐打抱不平,没想到撞到枪口上了。
他想要伸冤,刚扭过头,看到后座时隼沉沉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开车吧。”后座的时隼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不等了吗?可是——”江朝想着
之前在里面看到的画面。
“你是不是想在非洲呆一辈子?”时隼冷冷地声音传来。
江朝闭嘴,发动汽车,开出酒吧。
时隼看着车窗外一掠而过的夜色,闭了闭眼眸,脑子里全是北卿刚和雷司甚在一起的画面,心沉入谷底。
他何尝不想等在门外,他何尝不想上前阻止,可是,现在的他,缺少一个身份。
一个能够理直气壮站在她身边的身份。
汽车驶入北湖湾,停在院子里。
屋子里一片静悄悄,王妈正在佣人房里看电视。
听到车声,赶紧走出来,看到时隼进来,忙去热之前就准备好了的晚饭。
时隼边扬着手,边朝着楼上走去,示意不吃了。
走到熟悉的卧室,静静地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这个房子既陌生又熟悉。
她真的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