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宁独。”
“籍贯?”
“天都朝明坊瓜柳胡同。”这样一个身份,鱼龙街的旬二早已经替宁独安排了妥当,为的就是免除像现在的麻烦。
“天都人?可你今年三月才到的天都,之前又都在哪?”
“山里修行。”
“哪里的山?”
“西北。”
“具体。”
“不清楚。”
东锦卫盯着宁独,看着对方的眼睛,想要从其中找到蛛丝马迹。有着数十年的审判经验,他相信没人能够在他眼皮底下说谎。
“认识突烈国的人吗?”东锦卫突然用极快的语速问道。
“不认识。”
“那你认识这个吗?”东锦卫拿出了一盏灯,上面映出了一颗珠子的样子。
宁独看了一眼,说道:“认识,这珠子我有一颗,从关中一个名叫曾明恺的商贾家中骗来的。”
从雪山出来后的事情,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秘密,宁独都可以告诉东锦卫。如果他不能给与东锦卫一个满意的答复,恐怕对方不会轻易地放他离开。
“那你此后还跟曾明恺有联系吗?”
“没有。”
东锦卫冷笑了一声,说道:“没有联系,今天早晨去瓜柳胡同的又是谁?”
东锦卫一直都在监视着曾明恺,今天早晨曾明恺租住的屋子中有人出门送信,并使了太多的障眼法。东锦卫料定这是曾明恺走投无路时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路暗中追查到瓜柳胡同。送信者仅仅在此停留了片刻,刚一离开便暴毙而亡,这更加让东锦卫确定了宁独的身份。
能够留在天都的东锦卫无疑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人,他们能够记住天都的每一条街道以及拥有官职爵位的达官贵人,对天都的修行者分布更是如数家珍。然而他们无法认识每一个人,也没能在短时间查清宁独的所有底细,他们只知道宁独是青藤园登记在册的学子而已。
其实不论宁独是什么身份,东锦卫都有权力直接审讯,更何况这件事的特殊性,东锦卫接到的命令可是无视一切。时间如此紧迫,东锦卫自是不可能去细查宁独,便直接抓起来审问。
“不知道。”宁独直截了当地回道。到了此时,宁独已经明白了东锦卫的目的,好在不是去探查自己的核心秘密,他猜测应该只是因为曾明恺的事产生了一些误会。
东锦卫缓慢地踱起了步,转了一圈后,轻轻拍了拍宁独的肩膀,说道:“你还很年轻,你也是青藤园的学子,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可千万不要因为一步走错,步步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