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一扬,琴推出去,最后拂出一节重音,弦丝收缠入腕。
只见一面巨大的血色符文至那扇棺面琴身上绽开,亮起荧荧符光,从上至下铺满整个石室,将那团要天翻地覆的怨煞气牢牢锁住。
开玩笑,贞观老祖埋的祟,她可没指望操一曲葬魂制得住。
还得使老祖画在棺椁上用来镇祟的符,她以血来画,拨琴之际在那扇棺身的符文上描绘,想不到打出去,效力惊人。
秦禾道:“快走。”
没跑出去几步,身后轰然坍塌,砸得脚下地动山摇,秦禾一个趔趄,手腕被人拽住了。
唐起不敢拉她手,指尖都是血口,看着都疼,就攥着腕颈朝洞道狂奔,用逃命的速度,几番急转,在某个岔道跟周毅和司博狭路相逢。
这俩也在跑,而且手里打着秦禾遗落的手电,周毅还在嚷嚷:“快快快,又地震了,这洞要震塌了。”
“司博。”
“周毅。”
唐起和秦禾同时喊出口。
“小唐总。”
“秦禾。”
那边也惊喜脱口。
真是有种历经生死般的久别重逢啊。
谁都没功夫问长问短,毕竟“地震”当前,仍踩在生死线上,逃命要紧,周毅马不停蹄地喊:“快跑快跑。”
凭着来时的记忆,除去中间走岔一次,基本算得上原路返回,从洞口钻出去,却是方才山顶坍塌的地方。
还未等众人喘口气,便是一阵地动山摇。
司博刚钻出来,一只脚还陷在乱石中,没来得及站稳,就被晃得摔了个跟头,膝盖磕在石头上。他痛叫一声,爬起来,撩开花短裤一看,磕破了皮。
不管大伤小伤,反正全员负伤。
众人毫不迟疑,紧急往山下撤退,行到半路,地底嗡嗡震响,仿佛万马奔腾,脱缰乱撞。
然后一声闷吼自下而上:“贞观——”
这次他们所有人都听见了。
周毅大骇:“有人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