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淼远正在低头吃蛋糕,没有看到。
余珮在旁边继续说婚礼的事:“婚礼比较简单,省略了一些步骤。”她刻意地顿了一下,说,“淼远,我们对外说你跟培青之前就认识了,是他已经定了终身的爱人,因此即便他已经亡故,你也还是决定嫁给他,你懂我的意思吗?”
商淼远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点点头。
余珮给他剥了个鸡蛋,说:“那些媒体很讨厌,最喜欢乱写,虽然我们婚礼现场不允许媒体进入,可保不齐有消息泄露出去,所以提前叮嘱你一声。一会儿吃完早饭你试一下婚礼的礼服,哪里不合适我们再改。”
商淼远又嗯了一声。
对面的周培松拍了拍掌心的面包渣,说:“我吃好了,去上班了。”
余珮答应了一声,商淼远有心问他昨天那个包装插图的事,但当着余珮的面不太好开口,犹豫了两秒,看着周培松穿上大衣走掉了。
九点多钟,光脑上提示有新的联系人申请。商淼远点开一看,发现是已经出门了的周培松。点击接受之后,对方立刻发来一封文件,里面详细写着产品的介绍以及包装的规格和对插图的要求。
昨天傍晚的散步原本让商淼远对周培松这个人颇有微词,今天看到对方这样周全,心里不禁懊恼自己昨晚的小题大做。周培松比他还小一岁,或许真的只是好奇罢了,他们这些Alpha不就是这样吗?
商淼远立刻回复他:“收到,谢谢。”
周培松的回复也很自然:“不客气。你这边报价多少?”
商淼远想了想,实在是不忍心说出一张二十元的报价,狠了狠心,往后面加了个零,说:“一张二百元。”
周培松回了个OK加笑哭了的表情。
商淼远不知道对方在笑什么,是报高了还是报低了,但也没在意,只是回了一个感谢的笑脸。
一整个上午,他都在设计周培松那个单子的草图。中间余珮过来送水果,见他在忙,便没有打扰,只说让他劳逸结合起来活动活动。
商淼远嘴上一边答应着,手上一边工作着,屁股连动也没动一下。
晚上周培松回来的时候见他仍在伏案作图,便说:“我们公司的图不急,你什么时候交稿都可以。”
商淼远说:“没关系,我今天只是画一画草图。”
周培松不知道他的草图一口气画了十几二十张,便说:“到时候你直接发我邮件就可以。”
晚上十点多钟,商淼远房间的灯还亮着,余珮过来催了几次让他睡觉,他才放下画笔。
第二天又画了一天,将那二十章草图都细化了一下,第三天一早发给周培松。周培松不妨他一口气发了这么多,竟然真的是在老老实实搞创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回复道:“你每次都是这么老实勤快地交稿吗?”
商淼远答:“是图有什么问题吗?”
周培松心想,你画得这么快,怪不得别人要把价格压得那样低。给商淼远的回复却说:“没有,只是吃惊你画得这么快这么好。”
商淼远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草图,你们可以挑一张合适的,我再上色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