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了。”

    “臣妾参见陛下。”程笙默默跪下行礼,此时的沈羿却没有极快地把她扶起来。只是应了声,便往内殿走。

    皇帝织金的衣摆划过裙角,细碎的一声响。这是,在前朝受了气吗?

    程笙叹口气,想着怎么把他安抚出去,带着气伺候他,自己必定要吃苦。不说吃苦,男子力气向来比女子大,若是粗鲁些,也够自己受的。

    她站起身,捧了杯茶,递到皇帝坐下的桌前,“陛下用茶。”

    沈羿目光落在她脸上,细眉低垂,一派的柔顺平和。他问:“昨夜睡得好吗?”

    “自然是好的,”程笙手指绞着衣角,想起那件事情,不自觉羞红脸。

    沈羿没应声,只觉得程笙这双面具刺眼,同她这样假惺惺地说话,心头都觉得十分不爽。十分。

    半晌,程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向他靠过去,一点一点,像天边柔软的云。同前夜的姿态,一模一样。

    怀中身子似乎还带着细微的颤抖,也不知道是压抑还是羞涩,双臂环上沈羿的腰,她的声音细而柔软:“陛下,今夜要留下吗?”

    她不能再拖了,帝皇之宠转瞬即逝,从前因为跨不过的那道坎。如今,即便是再跨不过,她也要留下他。

    直到自己有孕为止。

    后宫的女人,没有什么倚仗比孩子更为有力。

    头顶的人有了动静,他的手放在程笙的后颈处,一点一点地摩挲,她浑身炸起鸡皮疙瘩,依旧死死地忍着。

    沈羿感到搭在腰上的手指微颤,良久,他问她:“你喜欢什么颜色?”

    程笙不知道沈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仍是老实回答道:“白色。”

    “还有吗?”他的手覆在后颈,不疾不徐地摩挲,温温热热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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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蓝色罢。”话音一落,程笙明显感觉到那只手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

    “这样啊。”他声音温淡,瞧不出情绪。程笙却莫名感受到一股森冷的寒气,咬住牙又往皇帝身上蹭了蹭,这才好了一些。

    沈羿盯着她的脸,随后,将人横打抱起,大步向内殿走去。程笙几乎是被扔到榻上的,但力道不算大,她身子没那么娇弱,倒也还好。

    皇帝欺身上了榻,面无表情,一双眸锁住她。伸手,慢慢地解着自己衣服的腰带,衣料窸窸窣窣。

    “脱衣服。”

    程笙这才睁开眼,烛火之下,皇帝胸前露出大半,肌理分明。好看,是好看的。于是,她慢慢过去,解了的他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