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摇旗看的脸色绯红,他是焦躁的,他是羞臊的,他统领的可是老营精锐啊,如果对上普通官军只是几个冲锋就能击败两倍的对手,如果是边军精锐也足以做到一对一搏杀不落下风。
但是就是他以为的京营纨绔以寡敌众,顶住了十倍于己的猛烈攻击,而且到现在不放弃。
“告诉裘振,姚凯,张十一,如果不能攻破这些小军阵,他们不用回来了,在那里自裁吧,”
郝摇旗怒吼着。
身边的亲兵立即匆匆打马而去。
郝摇旗则是愤怒的骑在马上兜着圈子,如同踱步一般。
巢车上的刘肇基看到了小军阵濒临绝境。
他犹疑着。
按照军令他只要紧守后阵就可,那些小军阵本来就是被放弃的,他们任务就是阻挡流贼的快速攻击后阵,为后阵的重组赢得时间。
但是现在面对这两千余弟兄全军覆没的局面,刘肇基犹豫了。
他想了想,蓦地一咬牙,他升起了一面黑色的虎头战旗。
这面独特的虎头战旗升起,所有的参将游击百总立即呼喝着麾下军卒。
同时,火铳手们立即排成了四列,后面是三列长枪手。
接着猛烈的战鼓声响起。
随着咚咚咚战鼓的轰鸣,火铳手向前迈步开进。
郝摇旗正在烦躁,接着他就看到了官军后阵的异动。
他看了两眼,接着随着官军密集的战鼓声,京营开始向南方移动。
郝摇旗又惊又喜,他立即明白,官军这是要出击营救那些小军阵中剩余的军卒。
郝摇旗立即再派亲兵通晓各处军头,立即猛烈攻击,趁机破开官军大阵。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不过他预估亲兵来不及抵达,那些军头们也就开始动作了,这些掌盘都是身经百战,自然知晓利用战机,官军不稳守而是选择出击,当然是最好反击的机会。
大股的流贼向着京营本阵奔来。
砰砰砰,第一排两千把火铳轰鸣,千来人的流贼扑倒。
剩余的流贼继续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