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想,陈弦兴奋了:“臣回府就着手办。”三个月,给儿子娶个媳妇足够了,他已完全忘了还有选秀一事。

    镇国公皱眉,现西北不稳,皇上竟令逸幽、逸尘往南蛮?

    见镇国公面露疑惑,皇上也不打算释疑,听了朱氏言,他是不准备让镇国公父子四人踏足西北对上杨嵊:“退下吧。”

    又看了皇上一眼,镇国公终是没问出口,同陈弦、韩逾跪地叩首告退。

    待三人走后,皇帝扭头吩咐天乙:“派人去北地把陈氏元音带回京。”以大靖江山为盘,落子要稳。太后,他是绝不可能轻轻放过。

    “天丑回来了,”带着一身凉意的天甲自后殿中走出:“让天丑和地甲去。”

    天乙挑眉,带个柔弱女子回京罢了,地字号足矣,有必要派天丑去吗?

    见天乙杵着不动,天甲清了清嗓子:“在外跑跑好,天丑走这趟差瘦了足有十斤,看起来顺眼多了。”

    明白了,天乙点首:“那就天丑和地甲吧。”

    “让撒在外的龙卫盯紧齐国将军府,”皇帝敛下眼睫:“今日朕当朝重新启用唐嵕和陈弦,齐国将军府一定会往鹰门山递消息。”

    天甲皱眉:“主上,唐逸清那是不是也该知会一声?”

    “可,”皇帝倚靠着龙椅,紧密纤长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情绪,叫人辨不明其所想。

    西冠侯,唐逸清?

    能被历史称颂的必是名臣良将,他希望唐逸清不负“西冠侯”之名。

    出了太和殿,韩逾是相当有眼色,拱手与两位国公道别,便快步离开。

    “比他老子懂事多了,”镇国公摸着下巴上的那一小撮胡须,凝神望着韩逾颀长的背影,这小子能入得皇上眼,能耐不小。

    西北矿藏图吗?杨嵊还真敢想。

    陈弦点首附和:“是个好的,”只可惜武静侯那老小子心被色迷,使得珍珠蒙尘许久。若早得入朝,韩逾成就绝非当下可比。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镇国公回头看向亲家。

    “什么事?”陈弦不解。

    镇国公冷笑两声:“今年是大选之年,”所以他哪来的信心能在三个月之内给儿子娶上媳妇?

    陈弦愣在当场,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瞧着他这样,镇国公心里头畅快了,双手背在后哼起军中小调,回府收拾行李准备赴南千门大营。

    听着这欢畅的小调,陈弦品出味了,追上唐嵕:“你这是不满皇上派我和你两人去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