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忌喜欢跟别人耍点小一聪明,可他最恨别人跟自只耍小的切,因为他根本不是对手。折腾一天,德米特里奥斯除了谈谈局势,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没透漏,倒是让刘氓对此时的东罗马有了更深的了解。
东罗马曾经依靠汲取阿拉伯、波斯、突厥等民族和地区技术建立了有效的骑兵体系。最起码在版图上再现了罗马的辉煌。可他们现世享乐的病根没有移除,导致文明在野蛮面前不堪一击,以后只能说是不断衰落和阿拉伯化、希腊化的历程,起到了一个东西方交流桥头堡的作用。
最重要的,其建立的教会体系注重个人。忽视集体作用,虽然在东欧、罗斯甚至埃及等地都产生深远影响,却不能形成有效的凝聚力。
经历黄胡子先辈十字军“伟大的洗礼”之后,东罗马连领导层都希腊化了,领土也仅限于新罗马城和伯罗奔尼撒半岛部分地区,只能依靠在东西方左右逢源生存。现任皇帝居然是在奥斯曼上一任苏丹扶持下登个的,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了解的越多,刘氓心中这个“罗马”的形象越暗淡。他开始盘算如何能将这个东西方贸易集散点,知识、技术储存点,财富麋集点。奢侈品加工作坊纳入手中,至少也要洗劫一通,不知不觉跟以往的十字军、威尼斯和现在的巴塞耶特想到一块了…
忍到第三天。也就是三月中,外面打的热火朝天,瓦本消息全无,刘氓实在忍不下去了。他已经能自如活动,却装出个病恹恹的样子。打算干点什么。不过德米特里奥斯显然棋高一筹。感觉他已经焦躁不堪。开始摊牌。傍晚,勋爵整了个场面不大。却非常精致的酒宴。阿拉伯风格的居室,壁炉温暖的火光,几样兼具东西方风格的菜肴,一桶普罗旺斯的葡萄酒,两个意大利歌手,两个安纳托利亚舞娘,四个心思各异的主客,标准的新罗马风格。
两杯酒下肚,扯了通奥斯曼军队如何嚣张,威尼斯和热内亚佣兵如何英勇,刘氓正为自己人不受自己控制郁闷。德米特里奥斯郑重的问:“隆美尔骑士,如果这次奥斯曼最终撤军,你认为局势会怎样?”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刘氓却知道自己已经曝光,也不再掩饰。思忖一下说:“撤军估计很困难。欧洲有趋于稳定的据点,背后有金帐汗国支持。奥斯曼应该会长期围困新罗马。”
碍于面子,刘氓没说:有了保加尔和塞尔维亚,你这新罗马已经失去价值。只是硬骨头里美味的骨髓罢了,你还在这憧憬美好未来。如果说有希望,那也是我黄胡子支持,或者金帐汗国和奥斯曼合作出现裂庶
勋爵并不反驳,点点头说:“隆美尔骑士考虑的有道理。我听说瓦本公爵之前打算与巴勒斯坦汗国合作,我个人认为那个汗国靠不住。金谷汗实行了一套完全东方化的国策,短期内还没有问题,但并不适合阿拉伯的土地。而且巴勒斯坦汗国依靠的是伊儿汗国,据说伊儿汗国不听从东方元帝国的命令,已经招致征伐,与宋国的贸易线也受到影响。”
刘氓并不知道这些情况的真假,但明白他这是说明东罗马桥头堡的重要性。看了他半天,对他的大局观倒是满钦佩的,这家伙可不是穿越客。
略想想。刘氓问道:“听说巴勒斯坦汗国在攻打马木留克和拍拍尔人。不知情况怎样了?”
勋爵知道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话,据实说:“据说很顺利,巴勒斯坦汗国已经迁都开罗,如果不是奥斯曼和金帐汗国联合牵制,可能已经进到突尼斯了。不过你也知道,这些野蛮人征服土地容易,对如何治理,他们不会有好办法。”
都像你们罗马治理就好,打一块丢一块,最后被我们这些蛮族抢了果实。刘氓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用亨利的血脉思考问题,但他自己却模模糊糊无从分辨。
他也不纠缠这咋,问题。直接说:“勋爵,我认为还是讨论如何让新罗马度过这次危机比较好。昨天你已经说了。我们的英诺森教宗已经委婉表示难于支援。”
“是啊。你们的教会总想控制各位君主,却导致信徒间充满问题”说到这,他想起刘氓都在回避敏感问题,自然也不好说下去。改口说:“之前帕里奥戈罗斯陛下赞成两个教会合并,最终却是依靠奥斯曼人登上帝位,实在是,,唉。不说了。”
德米特里奥斯看看刘氓,感觉他反应平淡,继续说:“我之前反对两个教会合并,因为两个教会在各个方面差异过大,信徒之间也长期敌视。短时间无法改变。现在我改变了看法。罗马正教会主要的信徒在罗斯和保加尔塞尔维亚等地,现在可以说他们都已陷入异教徒手中。这实在是基督徒的悲哀。”
你之前反对?到这会,刘氓才有点明白这家伙的身份了,…八二月白了他的意家伙应该是个未能争得帝个的天拙省,偶然遇到自己,生出利用自己做靠山。再努力一把的想法,所以才不停的试探。
城市都摞在鸡蛋上了,你还在鸡蛋上钻小孔。刘氓对这家伙实在是无语。
反过来说,这不是咋。机遇么?怎么也能捞点好处吧?帕里奥戈罗斯又不是自己的亲戚。不对,是亲戚更该算计。
说白了只是个大老粗。刘氓还是阴险的笑笑,低声说:“是啊此时基督徒更应该共同应对危机捍卫尊严,瓦本公爵有决心让德意志联合匈牙利波兰和瓦拉几亚共同抵御异教徒入侵。如果塞尔维亚或者瓦拉几亚。甚至保加尔有明理的牧。愿意在名义上统一于一个教会,保持自己的特色可以理解”“陛下的远见让人钦佩,作为东罗马帝国的第一继承人,我想两咋小罗马帝国在捍卫基督徒尊严的情况下合作一定会得到天父的庇伤。德米特里奥斯算是彻底把话挑明了。
原来是兄弟纷争的老歌剧啊?还以为有什么新鲜玩意,刘氓那个郁闷。两人都不再说什么。听了会歌手的演唱,一个侍卫匆匆走进来,在德米特里奥斯耳边嘀咕了两句。
德米特里奥斯脸色一变,低声说:“陛下,我弟弟不知怎么知道了你的消息,已经派近卫军赶来了。非常抱歉,还希望陛下躲避一下,我尽快安排陛下出城,设法回到瓦本。
除了你,还有谁能猜出我的身份?就算知道有这么个日耳曼骑士。也不至于大惊小怪吧?虽然满心疑惑,听到外面隐隐有士兵列队前来,刘氓还是匆匆赶回卧室取杜朗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