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动荡导致虞子栖很容易困倦,他短暂的休息片刻,期间噩梦连连,惊醒数次。
如坐针毡片刻,他转了转脖颈:“我还是得去无极天,不知道怎么样了。”
“出了结果,朱雀会说。”池戮道。
他伸手擦干虞子栖因为梦魇汗湿的额头,“你法力都在俊貌身上,去了太危险。”
虞子栖想的却是,自己没有法力,难免他们还要分神来保护我,去了也是添乱。
他呼出一口气,只觉得透不过气。
池戮道:“水里去。”
虞子栖点点头,坐起身时一阵头晕目眩,扶住了寒冰床。
这突然性的心悸来的措手不及,他唇色突然间消退了大半。池戮撑着他,紧密的抵着他额头问:“怎么了?”
虞子栖脑中一团乱麻,心房空了一块,不自觉的呐呐开口:“梦千里出事了。”
等他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了口,他甚至不知道这直觉从何而来。
但是心悸仍在。
他心慌片刻,当机立断的起身,“我去看看。”
然后头也不回的一点池戮,“你伤没好,留在家等我。”
‘家’这个称呼让池戮心中一涨,浮现出一动奇特的、难以叙说的感觉。
“俊貌。”池戮唤了一声。
门外无声。
池戮双眉朝下一压,又叫了一声:“俊貌。”
俊貌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尊、尊主,我在无、无极天。”
虞子栖凑上去连忙问:“怎么样?”
俊貌给他们看了一眼战场,然后说:“一、一团糟。”
“梦千里呢?”虞子栖焦急环视对面雾蒙蒙的景象,不禁问:“梦千里在哪里?”
俊貌沉默了。
虞子栖在这沉默中察觉到不好,“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