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和想着反正周一也是抄他的，送上门的免费家教，不要白不要，便腆着脸把卷子反手推到白垚眼前。
“给我讲讲呗。”他捏着一杯水，走到白垚身侧，一屁股坐下了。
“你一问都不会？”白垚侧头瞥一眼陆和拿铅笔画圈的那个大题。
“瞧不起谁呢？”陆和重重地把卷子拽过来，三两下把第一问写完了，又推回去，“二三问不会了。”
白垚这才把捏着卷子边把卷子拽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握着一只笔的笔杆，转了转，还非常摆谱地清了清嗓子，才开始讲。
这道题很难，比平时的拓展大题还要难。
白垚跳过第一问，从第二问的题干开始逐条给陆和分析，陆和凑近了点。白垚的嗓音偏低，在距离耳侧很近的地方说话清晰性感，勾得人心里直痒痒。
说的陆和又没忍住悄悄挪远了点，默不作声地摸了摸耳朵。
白垚讲题讲得很快，捋完了整体思路，之后的解题步骤就开始跳，到了计算阶段更是跳步骤跳的飞起。陆和费劲地跟了半天，也没跟上。
两问一共花了不到十分钟，白垚放下笔，他第一次给别人讲题，自以为自己讲的很清晰：“懂了吧？”
陆和点点头，然后说：“没有。”
“那你点什么头？”白垚看过去。
陆和没绷住笑了一声：“看你讲的太认真了，不忍心打击你。”
白垚忍着把这个人掀翻在地的冲动，握着笔连转了两圈，啪的一声放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才问：“哪没懂？”
陆和瞥一眼字写得整齐的草稿纸，犹豫一会儿，抬手点点第二问的一个位置：“从这开始，后面都没懂。”
白垚低头一看，得嘞，第二问的第三步，他侧头看着陆和无辜的双眼，当即就想摔笔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