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天色将亮未亮,夜幕逐渐褪色,显出一层朦胧的蓝。
谢改和花椰菜驾车来到案发地点,一处废弃的地下游乐场所。
这里已经被警方用隔离带围起来了。
谢改走楼梯下到-1层,一脚踏入,立即感觉到了不寻常。
他打开手电,往头顶上一照,发现天花板上被人用鲜红色笔触画了一个庞杂的回字形法阵。
地下□□占地约600亩,此法阵之大几乎覆盖了整个天花板,线条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粗略估计有上万笔。
谢改不可思议道:“这谁画的?”
花椰菜抬头一看,愣了愣,结巴说:“不、不知道啊,不是我们。”
谢改意义不明地哼道:“当然可不能是你们。”他摘下墨镜,细细打量这法阵,眼中是藏不住的惊叹:“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法阵了,是个高手啊……”
花椰菜眨这她魅惑的大眼睛,努力辨识了半天,说:“朱砂画的,好像是用来平衡磁场的?”
谢改:“何止。”
连花椰菜这个小废物点心都能看出门道来,可见这个法阵确实出色。
谢改缓步走到法阵中央,翻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抓,掌心聚起点点红色荧光。
片刻后,待光芒散去,天花板上法阵的图样已经被他原样拓印在手心里。
花椰菜疑惑:“可这是谁画的呢?监控显示只有那一人来过……”
“难道是他?”
“难道是他?”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花椰菜立刻敏感地追问:“您说的是谁?”
谢改没有回答,他原地一摸兜,发现出门走得急没带烟。
黑暗里,他的瞳孔深处亮起一丝异于常人的神采。“走吧。”他说:“无论是谁,我们去会会这个人。”
谢改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手指轻轻一捻,将它点燃。
袅袅青烟聚散,纸灰簌簌的落在地上,符纸燃尽的霎那,周围星移物换,恍惚间,好似跌进另一空间,谢改只觉眼前一片灰蒙,良久之后,视线方逐渐恢复清晰。
谢改随手拉开一扇常闭式防火门,本该是楼梯或者甬道的门后此时黑漆漆一片,其中点缀着无数星芒,如同没有月亮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