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柳家的人做事不规矩?赶紧把柳糖儿交出来,要不然我可就带人搜府了。”
搜府?怎么可能呢。
有柳宴心在岂能让这样的笑话事发生。
宁不屈刚刚说完,他的亲兵已经从大门涌了进来,与此同时柳家两旁的护卫也没有退让,反而持着武器聚拢而来。
站在正中央的柳宴心也站得笔直,没有任何要让开的意思,挑眉轻笑。
“宁少爷,我们柳家当日已经把柳糖儿逐出了府,就必定不会再和这个败类有任何联系。况且这里是将军府,也不是您随意都搜查的。”
宁不屈早就料到了宴心的反应,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势必要让柳家人就范。
“在大将军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既然不是你们的人做的,那就是柳将军监管不力,城主的位子恐怕是名不副实吧。是不是要我父亲上报朝廷,治个玩忽职守的罪?”
原来这宁不屈今天来是打了这么个主意。
也是,柳糖儿失踪就是个引子,平南王只不过是利用柳糖儿的消失对柳家下手而已,骤然痛失爱女,怎么可能只是一命还一命而已呢。
她倒是失策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层。
“我父亲既做将军又做城主,是因为功在千秋其中、是因为陛下信任。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揣测?你这么说是质疑陛下的眼光吗?”
面对宁府的亲兵,宴心依旧气定神闲,如今父亲在家用膳,巡城队伍就在附近守着,兄长又随身携带调令书和兵符,料他也不敢作乱。
恐怕就是想借此让柳宴心率先沉不住气,用点武力压一压他,好让平南王写奏折递到浔阳。
“柳宴心你休要猖狂,本世子可是陛下亲自下诏书册立的!你这样是大不敬。别忘了,不过是本世子不要的女人,还没嫁到皇子府呢就敢这样说话。”
哟,这她到还没有听说,原来陛下为了安抚平南王,竟然破格率先提了他儿子做世子。
但又能如何呢?
一个空壳王爷家的世子,何足畏惧?
“我父亲好歹还是戍边大将军,不像某些人的父亲,除了媚上欺下,鸡蛋里挑骨头以外什么都不会。现在竟然还怂恿儿子跑到别人的府上来丢人现眼,还真是应了那一句老话:子不教,父之过。”
宴心教育他从来不分时候,是要他得寸进尺了,宴心就有理由教教他什么叫分寸、什么叫礼仪。
“你……我可是世子!”
宁不屈的脸已经气得扭曲,但还是忍不住重复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捡漏而已,你以为没有我们,你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吗?论起来我这个半仙还是你的再生父母呢,你如此作态还真是个白眼狼。”
宴心这么说是因为当初她假作是通晓卜卦之术的得道高人,忽悠了宁不屈好一阵子,只说能让他之后取而代之,成为王府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