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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5章湮没之于月陨
听完达尔文大人的故事,伊莱恩既心塞又愤慨。
"如、如果这就是全部的故事,我觉得这里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你去后悔的。"他说,"我、我仍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诅咒,我也认为黄金三叉戟的出现只是个意外。
但是听着。他们霸凌了你,只以为他们嫉妒你。他们差点就对你做了那些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而当时只是个小孩的你,只是想自保。为了保护自己而无意识做出的事情,我不认为有必要为之感到羞耻的。
是霸凌了你的那群小孩应该感到羞耻才对。他们自己做了坏事,就必须为自己所做的坏事付出代价,不管那份代价有多么的沉重。
我不会说小拉马克该死,死得好之类的话。但我觉得他会有那种下场,确实是他咎由自取。"
达尔文大人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否定或者肯定。
"所、所以,你看到了他的幻影。"伊莱恩于是继续说,"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向他道歉吗?还是说,对他说一些难听的话,试着赶跑他?那、那毕竟只是个幻影而已,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的,你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达尔文大人叹气,就像借酒浇愁那样大口地喝着他的凤梨汽水。这完全是对糖分上瘾了。
"我想知道,这事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处理。"达尔文大人转而问伊莱恩,"你也使用过来找人,而且不止一次。你也应该见过那些幻影的。它们骚扰过你吗?你之前是怎么赶跑它们的?"
"事实上……我、我之前看到的是雷欧的幻影,而且是我追着他跑。"伊莱恩苦笑着答道,"而、而且我最终也没找到他,找到的是另一个人。"
他追逐雷欧的幻影,最终找到的却是美尼斯,他的创造者,这事就很奇怪。他甚至并不想见美尼斯,美尼斯也许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了。
他始终无法猜透使用需要支付的是怎么运作的。罗丹之前的说法也极度玄学,听得伊莱恩一头雾水,似懂非懂。
也许它是如此运作的:他使用强行建立因果的桥梁,找到了想要找的人或物,然后有一得就必有一失,伊莱恩会见到自己不想见到的人或物,半自愿性质地,或者强行地。
或许这也解释了拉马克的幻影出现在达尔文大人面前这件事。拉马克可能是达尔文大人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了——哪怕这个拉马克其实早就死了。
那么,要做的事情其实只有一件。
"我、我想你应该面对他。"伊莱恩说,"面对他,正视他,不卑不亢地与他对峙,然后说出你心里想说的话。也、也许这就能把那个幻影赶跑。"
假设这个幻影就是长期以来潜伏在达尔文大人心里的心魔,那么达尔文大人必须战胜自己的心魔,才能让它消失。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映世宝珠是公平的,有一得必有一失。达尔文大人试着用映世宝珠见到一个想见的人,就会付出代价,见到另一个他不想见的人,也就是现在这个拉马克的幻影。那么,如果他的心境发生改变,不再厌恶和惧怕这个拉马克的幻影,它肯定就会消失了。……逻辑是这样的,对吧?
聪明的达尔文大人肯定也想到了伊莱恩想到的事情,知道事情极有可能只能如此解决。
他长叹了一口气:"好吧,让我面对他。但是首先,我们得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不想在公共场合里像个疯子一样,对着空气大喊大叫。"
伊莱恩于是苦笑,他能想象出来那个画面该有多尴尬。
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远处的鬼屋。游乐场果然还是会有这个"鬼"东西,太经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