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门答腊岛干巴鲁城内,瓢泼的大雨冲刷着大地,但驱不散战争的阴霾。
新东亚大酒店这座坐落在干巴鲁城内,尽管此刻战争的阴云已经十分的压抑,可酒店此时却是一片歌舞升平之景。
虽然新东亚大酒店在国际上来说,算不上什么大的酒店,但却是最具苏门答腊岛风情的对外酒店。当然了,正是由于它坐落的位置,也就成了盟军驻干巴鲁的军事顾问团的驻地。
包括英国驻干巴鲁军事代表团、美国驻干巴鲁顾问代表团、法国临时政府军队驻干巴鲁事务处等多个同盟国国家军事代表机构也将自己的办公地点设立在此处。由于刚刚建立外交关系,同盟国成员国承认日本武装的国家,也将自己的临时大使馆设立在此。
甚至就连日本军队官员们也是苦笑着说“在新东亚大酒店内的欧洲和其他国家的外交机构远远要多于在干巴鲁市中心内的国外机构。俨然,新东亚大酒店就成了一座缩小版的使馆区。”
当然按照日本人的个性,很难会让这些新盟友来自己的地盘指手画脚。只不过完全相反,这些刚刚坐落下来的各国代表,能够这么快的来到苏门答腊岛,本身就是日本极力促成的。
中华进攻印度尼西亚的举动就是瞎子都看得到,更别说一向精于算计的日本人了。赶快拉了一大堆帮手来苏门答腊岛这个前线,在日本的催促下。那些原本待在澳大利亚的各国武官,带着自己的部队,来到了这里。
处于上任途中的松井石根,在武藤章被刺杀后,日夜兼程,赶来这里主持军务。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当军事主官,武藤章是他的老部下,也算是老搭档。
他从来想到,两人至他被调回大本营后,就成为了永别。
怨恨吗?比起整个日本列岛被炸成废墟比起来。武藤章的死又算得了什么。可是松井石根却没有丝毫的恨意。在他看来。中华这样做很正常,不这样做才是最奇怪的。当日本站在中华的对立上,他已经预想到有这么一天了。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这样的到来。不管是武藤章的死。还是中华对日本本岛的轰炸。松井石根只是感到一种深深的倦意。年过花甲的他。其实已经可以退休了,可他清楚,自己现在退不下来了。所以。他来到了印度尼西亚。
来到苏门答腊岛的第一时间,松井石根什么都没有去,而是直接赶到了新东亚大酒店,并且开办了一场联谊酒会。虽然在他眼中,这样的举动只是在苦中作乐,但是他明白,为了让这些盟友们定下心来,这样的酒会是在所难免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新东亚大酒店周围的守卫等级也是远远高于其他地区,林立的拒马、混凝土阻绝墩、三角铁障碍物、伸缩阻车钉带,荷枪实弹的军警和全副武装的欧洲士兵,躲在哨所里的机枪手、火力巢旁的装甲车。还有那清晰标注的警示标记。似乎一切都在告诉着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最好不要靠近这里,更别想着做些什么图谋。”
轻柔的音乐声中,端着餐盘的卡斯特罗上校四下里寻找着自己目标。脱去了进门后那湿漉漉的雨衣,在楼上的法国参赞事务处简单的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之后,这位法军苏门答腊岛派遣部队司令部的指挥官似乎显得是那样的魁梧挺立,只是那条趴在脸上的蜈蚣状伤疤依然是那样的狰狞。
很讽刺的一件事,这位法国上校脸上的蜈蚣痕,就是日本军队士兵添加上去的。如今两加走到了一起,这让这位上校一想到脸上的疤痕,心中就是一阵烦躁。
“哦,该死的。”很快,在人群之中,卡斯特罗便是发现了自己的猎物。
就在自己上楼简单整理自己仪容的这段时间里,松井石根已经换下了一身日本皇家陆军的制服,而是很是优雅干练的穿着一套灰青色套裙。
“该死的。”看到正在户粟郁子身旁的英国陆军第3机械化步兵师所属第12机械化旅国王皇家匈牙利卫兵团指挥官兼英国驻干巴鲁军事代表团顾问总监罗特斯上校,卡斯特罗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该死的英国蠢猪居然换上了一件礼服。该死的,当这里是酒会吗?
卡斯特罗上校之所以会如此的气愤,也是因为自己的制服怎么都是皱巴巴的。刚刚淋了不少的雨水,虽然整理了下,但还是那样的充满着皱褶。很显然,这个英国人还有那个日本女人意识到了衣容的问题,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换套衣服。
不声不响的便是便是吃了一个亏,卡斯特罗上校自然很是气愤,法兰西的骄傲让他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愚蠢的英国人,什么该死的绅士,如果和彬彬有礼的法国男人相比起来,所谓的伦敦绅士就是一泡狗屎罢了。这该死的杂种。
上校愤愤的在自己的餐盘里堆上一摊鱼肉布丁配蒜酱,他想他不应该这样就轻易承认失败。
看到正和罗特斯上校附耳笑谈的户粟郁子不时的掩嘴轻笑,卡斯特罗上校耸了耸肩头“好吧,美丽而又骄傲的小妖精,迟早我会让你这个很有味道的女人屈服的。”
卡斯特罗恶狠狠的用餐叉挑起一份鱼肉布丁,“就算你总是那样的若即若离,从不让人过分的靠近,我也会让你为你的妖媚付出代价的。”想着个女人还是一位日本贵族,卡斯特罗更是充满着强烈的征服欲望。他渴望着去征服这个猎物,渴望让她臣服在自己的身下。
随便的吃了点食物,放下餐碟。从一旁走过的侍应生托盘内粗略的取过一杯鸡尾酒,卡斯特罗上校也不顾及侍应生那诧异的目光,咯崩崩的醒了醒颈椎,走向户粟郁子和罗特斯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