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天亮了。”陈翩自顾自的起身,随意抹了把脸,拿着梳子反复看,道:“过来,给本宫梳头。”
“我?”刘岸黎有些惊讶。
“白术给你买花瓶去了。”
刘岸黎给陈翩一个尴尬的笑容,然后僵硬的走上前拿起梳子。
他的头发虽然黑亮,却并不像看上去那般坚硬,柔柔软软的触在手心里,让刘岸黎禁不住摸了好几遍。
“早朝快迟了。”陈翩道。
刘岸黎才反应过来,认真的开始给他梳头发。
柔软的手指并不向是练过武的样子,而且在她的手下,他的头发也乖乖的任她摆布。
不一会,垂下来的三千青丝就被挽成了髻,陈翩在她轻柔的钗上金钗,又扣上了官帽之后,站起来,道:“我带着你梳的头发去听听你办事的成果。”
刘岸黎显然没料到这个情况,登时脸一红,垂下了头。
入眼的刘岸黎满头墨发,随后把它们乖巧的归在一起的是一个紫色的发带,那人刚刚病愈,只是将头发随意在下面拢了起来,似乎是不太舒服,又部拨在前面,松散的发丝将她的脸也勾勒出好看的弧度,鬼使神差的,陈翩竟然伸手去触碰了她的脸。
刚一碰到,柔软的感觉就迅速蔓延至身,像触电一般的,他又迅速将手收回来,道:“来不及了,我走了。”
说罢,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英俊的背影留在刘岸黎温柔的能掐出水的视线里,包括那人跌跌撞撞弄碎了的一个盆栽。
看来白术回来还得走一趟……
朝堂上。
有人跪下请旨道:“皇上,今陵国皇帝沈从,体弱多病,朝堂动荡,一举歼之,可得之。”
皇上头疼的看了看殿下不知道叫什么的官员,道:“额……爱卿此言有理,可是百足之虫,朕的大昭兵力渐衰,你去?”
殿下那个文官颤巍巍的磕头,显然没想到这一层,他大概只是授了谁的意:“皇上圣明,臣万万不可。”
不是陈翩指使的,那显然就是陈非了。最近忙乱,他显然是之前就安排好的,这厮比较聪明,知道给陈非这事找点岔。
“朕知你不能,可却没有合适人选。”
“皇上,陵国是块肥肉,断不能落在夜秦。”
“那你去?”皇上似乎总爱调侃自己的臣子。
“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