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延一惊，顾不得手腕的疼，微微用力将人翻过来，看到苏妤泛红的眼眶，他不知所措：“怎么哭了？”
苏妤其实也没有很想哭。
她把脸埋到顾泽延怀里不说话。
顾泽延声音极轻：“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苏妤鼻子一酸，原本以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可是一张口，喉咙却哽咽，闷声道：“要是我也有很多钱，就不会没有妈妈了。”
顾泽延微愣：“苏阿姨她……”
顾泽延不笨，相反，他很聪明，聪明到稍微一想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顾泽延和苏妤同一年生，在他记忆里，很小的时候苏阿姨就在照顾他。
那么相应的，这个世上会多一个没有妈妈照顾的小孩。
顾泽延沉默的抱紧苏妤：“抱歉。”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抱歉。
他轻拍苏妤的背：“想哭就哭吧。”
苏妤反驳：“我没哭，也不想哭。”
许久，她恨恨道：“你们有钱人真讨厌。”
这话很没道理，你情我愿的雇佣关系，要怪也不该怪顾泽延。
但苏妤不讲道理，就是喜欢迁怒。
顾泽延低低嗯了一声：“再咬一口出出气？”
苏妤埋在他怀里不说话。
顾泽延心一软，苏妤还是心疼他的。
“舍不得？”怕苏妤一直难过，顾泽延笑了声，轻轻捏着苏妤的脸颊转移话题，“难怪你以前总使唤我，感情早就对我有怨言了。”
苏妤气恼，使劲咬他另一只胳膊，声音从缝隙含糊发出：“讨厌死了。”
顾泽延眉头轻皱，疼的，但没躲，听到那句讨厌甚至笑了声。
爱作，性格娇惯，道德无，素质不详，偏偏骂人找不到除了讨厌外的第二个词，坏得时候让人牙痒，偶尔又蠢得可爱。
顾泽延承认他这辈子确实栽到苏妤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