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克俭说:“咱们继续开会……间岛特攻队的情况,我事先没告诉齐副队长,想必大家多少也能猜到原因——一旦出现泄密情况,不会因此怀疑到特务科的头上,齐副队长,希望你能理解,并非是对伱不信任,你知道这个情况,除了事后惹嫌疑,没有任何好处。”
齐越说:“还是您想的周到。”
“事实证明,想的周到一点,还是有必要的。”
高克俭打开文件夹,把那份电文稿展示给众人:“这是在抗匪团部找到的,从内容上来看,应该是一份电文稿,字迹有些模糊,我给大家读一下:凌晨四点,敌军夜袭。另,为确保山谷安全,郭叛变一事切勿外泄。”
李股长说:“山谷这个代号,多次出现在敌台呼叫中,应该是共党方面的潜伏者。只是、郭立本投诚,满打满算也才两天时间,山谷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说,他潜伏在警察厅?”
“这是我最担心的情况。”
高克俭面色凝重。
其实,他只说了一半话。
郭立本的情况,警察厅内部很少人知道,只有特务科的人是知情者,尤其以当晚参与行动人员嫌疑最大。
秋山由美忽然站起身:“高科长,我可以发言吗?”
高克俭微笑着说:“当然可以。从你接到任命那一刻起,就是特务科的一份子,而且,特别重要。”
秋山由美说:“会上讨论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我只从这份电文稿说起,通常来说,一份电文,应该用最简练的语言,交待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份完整的电文……”
高克俭听的十分专注。
秋山由美继续说:“电文中提到,敌军夜袭,敌军是哪支部队?来了多少人?一句都没提,按说,这些情况都应该写明,好让本方据此布置应对的办法,还有就是,最后那句,为确保山谷安全,郭叛变一事切勿外泄,前面同样没提郭的事,这句话显得很突兀。”
短时间内,会议室一片寂静。
高克俭环视众人:“你们觉得呢?”
李股长赞道:“秋山班长不愧是专业人士,分析的头头是道。”
一名警尉也说:“秋山班长的一席话,让人茅塞顿开。”
秋山由美谦虚的说:“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浅见,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前辈指正。”
高克俭说:“术业有专攻,在电讯方面,你是他们的前辈。”
秋山由美说:“您过奖了。”
高克俭问:“结论是什么?”
秋山由美说:“结论就是,应该还有另一份电文。”
高克俭沉吟着:“就是说,另一份电文上,提到了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