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說:“上支下派,抱歉。”
赵恩泉默然片刻,慢慢坐了下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齐越説:“两条路,要么写更正声明,要么离开滨江!”
赵恩泉十分平静:“按照特务科的一贯作风,我若是不答应,应该还有第三条路吧?”
齐越说:“第三条路,是死路。”
赵恩泉叹了口气:“我明白了,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你们今天来我家,是来杀我的,对吧?”
齐越来了一个默认。
赵恩泉不慌不忙,把衬衫纽扣系好,端坐在凳子上,伸手拍了拍胸口:“你们不是有枪嘛,来吧。”
齐越看着他:“你不怕死?”
赵恩泉面色平静:“这一天,我早就想到了,生有何欢,死亦何苦。我只是为你们感到悲哀。”
“悲哀什么?”
齐越问。
赵恩泉説:“身为一个中国人,眼见山河破碎,国土沦丧,没勇气抗击倭寇也就罢了,反而助纣为虐,残害同胞,你们这样做,对得起良心吗?”
齐越淡淡的说:“我们是满洲帝国人,赵先生,你也一样。”
“认贼作父,毫无廉耻之心,有你这样的学生,真是赵某平生之耻!狗汉奸,开枪吧!”
赵恩泉闭上了眼睛。
郭立本忍不住问:“齐副队长,他是你的老师?”
“嗯,小学的时候教过我。”
齐越掏出了手枪。
郭立本不禁愕然,心中暗想,这位齐副队长看着斯斯文文,对待自己的老师竟然也是毫不手软。
“你为什么不呼救?”
齐越问赵恩泉。
赵恩泉説:“我不想连累别人。”
郭立本冷笑:“算你识相,实话告诉你吧,呼救也没用,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