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俊欣喜若狂,再看汤佳爵的眼神都不对了,这家伙可是个移动金库啊!
后来时俊就开始经常请汤佳爵喝酒,并有意套取汤佳爵的话。
汤佳爵也不疑有他,就把事情全都告诉了时俊。
时俊也曾劝过汤佳爵回扬州,汤佳爵摇头叹息,认为现在汤家家道中落,自己孤身一人,还怎么去见那青梅竹马的陆姑娘?
这一辈子,就这么在黄沙城度此余生吧。可他想的很简单,时俊却动了杀机。
因为他发现,自己和汤佳爵虽然样貌不同,可身高倒是相仿,只要好好乔装一下,相信没人能看得出来。
因此在一天晚上,时俊将汤佳爵给灌醉后,便将其杀害,然后埋到了院中。
因为牢城营的人员进出很多,也没什么人注意这个汤佳爵失踪了。
即便有人问起,时俊就说汤佳爵前段时间已经缴了款项,回扬州去了。
在牢城营,一些没犯过什么大罪的犯人,是可以用钱买刑期的。
人们也不疑有他,时俊心中窃喜,正准备筹钱离开黄沙城,可巧就碰到了陆良。
两人臭味相投一见如故,时俊就假扮汤家后人,跟着陆良回了扬州。
到了扬州后,陆良感觉自己势单力孤,又召集了很多陆家的旁系子弟,准备把这件事给做成。
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沈毅,这还算了,还把黄沙城的城主夫人以及牢城营的管营都带了出来。
时俊吓得牙齿都在打战,因为他知道,完了!
沈毅一摊手,“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汤佳爵。”
“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时俊颤声道。
沈毅笑了笑,“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没看出来,可后面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汤佳爵既然是诗书之家的子弟,自然彬彬有礼,而你……虽然在刻意模仿,可很多地方都出了纰漏,比如在饭桌上,你的诸多举动都十分的粗俗。”
“就凭这个?”时俊哭笑不得!“当然还有,我注意到了你的口音,虽然你一直在说一口泉州俚语,但怎么听,都有一股子塞外的味道。”
“汤佳爵在塞外呆了那么长时间,口音有所变化,这有什么稀奇?”
“呵呵,这个不假,但人就算口音再怎么变,乡音总归是有迹可循的,你却不然,说话的时候,明显是塞外口音的底子,这是伪装不来的!”
时俊低下了头,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苦心模仿,却在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上露了马脚。
“现在我再猜猜,那个真正的汤佳爵,是不是已经被你给杀了?”
时俊浑身一颤,脸上显出惊恐的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