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句话，郭家梁就觉得心里的自责跟内疚减少了些：
“话是这么说，可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明明知道她很忙，还是要求她帮我做实验处理资料。”
林牧瑶心里低骂了一句——你最不对的方就是对舒兰舟还不够狠，做都做了，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你不都为你的错误付出了代价？”林牧瑶眨了眨眼睛，抬手给郭家梁倒了杯茶：
“而且这个代价还没结束，我听老师说，学校会征用学姐的论文，到时候她的实验数据论文都会在校内刊上发表。”
这样一来，就等于把郭家梁拉到全校师生面前凌迟。
两篇论文一对比，郭家梁会直接社死！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老师真这么说？”郭家梁震惊地站起身，整个人都慌张起来：
“怎么会这样，不可以这样，不行我找老师去！”
“唉！”林牧瑶伸手把人拉住：“这事老师也做不得主，你可能还不知道，这次校内赛的评委组也已经把老师提出局。”
“慕教授要护住学姐，认为老师在会对他们不公平，而且学姐的论文当众公开后，被成老看中，王教授也指名要要。”
“现在这事已经不可逆转，不出意外，学姐的论文在校内赛后，就会先后登上校刊。”
“到时候……”
林牧瑶叹了口气：“所以我说学长完全不用内疚，毕竟你的惩罚已经来了，只是……这惩罚未免也太重了点！”
何止是重，这简直是要逼死他。
郭家梁心头的那点内疚跟自责因为这事完全消失殆尽。
亏他还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份，现在想想，舒兰舟要是真心帮她，又怎么会留下那些实验数据跟一篇明显写的比他好的论文！！
她明明是在伺机让他出丑，她明明是想踩着他往上爬！！
“我完了！”郭家梁跌坐在椅子上，他抬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我完蛋了，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不如舒兰舟！！”
“我会成为全校师生的笑话，我完蛋了！”
这样一来，他还怎么顺利毕业，怎么找工作！！
林牧瑶心中鄙夷。
来找郭家梁之前，她去找了韩伟成，不仅知道学校要征用舒兰舟论文的事。
还知道只有郭家梁过往的论文、实验报告等等是完全依赖于舒兰舟完成，与其他几位只是要求舒兰舟帮忙准备资料的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