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自知理亏,于是只能采取终极手段。

    撒泼打滚,恶毒咒骂。

    “我是你娘,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陈二郎,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是为了让你跟我顶嘴的吗?”

    陈浪冷笑,“你把我拉扯大?从小到大你有正经管过我吗?我饿的时候、我冷的时候,你有关心过我半句吗?”

    “反倒是我用偷鸡摸狗弄回来的钱,那次不是被你拿走大半?我有说过半句不字吗?”

    “我娶媳妇,家里给过一毛钱彩礼吗?老三娶媳妇,你倒是恨不得把家底都给掏空!”

    “果果出生,秀芝没有奶水,想吃几颗鸡蛋,你当个金元宝似得藏起来,一颗都不给!老三的媳妇生娃,别说鸡蛋了,家里的老母鸡都让你宰了好几只炖汤,我有抱怨过半句吗?!”

    “现在你跑来跟我扯养育之恩,你要脸吗?”

    这一番输出直接把秦氏给怼蒙圈了,旁边的钱氏也是一副看鬼的样子看着陈浪。

    天哪,二叔疯了!

    他竟然敢对自己老娘说这种话,就不怕老娘去衙门告他不孝顺啊?

    陈浪当然不怕,因为他知道,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秦氏是不可能去衙门告状的。

    相比于五十文钱,被自己怼两句有什么?何况还能怼回来。

    陈浪这一顿输出后,心情也愉悦了许多,其实这些话也出陈二郎想说的,但这厮为了考学,考上之后又为了保住童生的头衔,所以只能将这些话藏在心里。

    但陈浪就没有这些顾忌了,他巴不得秦氏赶紧去衙门告自己,这样说不定就能直接分家,一步到位。

    遗憾的是,秦氏除了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辱骂外,并无任何去衙门告状的意思。

    陈浪也懒得搭理她,拉着秀芝抱起果果回屋去了。

    回到屋内,将果果放到床铺上,陈浪脸上的阴沉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阳光与温柔,点了点女儿的鼻尖,道:“果果,爹爹给你带好东西回来了哦。”

    说完转身去翻背篓。

    再转过身来,发现果果正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水汪汪的双眸是都快冒星星了。

    李秀芝也差不多是这个情况,虽然没有果果那么崇拜,但眼神中至少是充满了欣赏之意的。

    毕竟刚才陈浪说的那番话,又何尝不是李秀芝的心声呢?

    男人最成功的时候,就是被自家老婆孩子用崇拜目光盯着的时候,陈浪这时候的感觉就跟大夏天吃了一碗冰粉,从头舒爽到了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