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一刻,陈浪跟徐飞离开了驿站,直奔临水县。

    到达城门口,刚好就是城门开启的时间。

    陈浪正准备往城里走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完了,我忘记去县衙办理牙牌了。”陈浪道:“没有这玩意,怎么进城?”

    徐飞笑着说道:“跟在我身后别说话,我来处理就好。”

    二人来到城门登记处,徐飞走到站班的皂隶面前,出示了自己的牙牌后,又指了指陈浪。

    皂隶检查无误,放行。

    入了城,陈浪好奇的问道:“徐老弟,你怎么做到的?”

    徐飞笑呵呵的说道:“我是大夫啊。”

    “大夫还有这权力呢?”陈浪大为惊讶。

    徐飞道:“根据律法,大夫是可以携带一名药童入城的。”

    “更何况我在临水县,还有那么点名声,城门口站班的这些皂隶,好些个我都给看过病,大家都这么熟了,自然就不必死板的执行规矩。”

    “再说了,站班这个岗位,算是衙门的编外成员,领的钱少干的活又累,大家都想着怎么偷懒呢。”

    陈浪颇为感慨。

    临时工跟摸鱼这两个工薪阶级的“光荣传统”,还真是自古就有啊。

    “行啦,别琢磨这些,赶紧去找人吧。”徐飞说道。

    陈浪收敛思绪,跟在徐飞身后,往狗尾巷奔去。

    虽然忧心陈夏的安危,但陈浪这一路上,也在观察临水县。

    广陵府下辖的几个县中,临水县的综合实力是最强的,天上居就是从这里发的家,然后慢慢的往其余县城辐射。

    然而作为广陵府的最强县,临水县的街道,却比陈浪老家南河县要窄了许多,甚至就连县城的主干道,也仅仅只能容许两匹马并行通过。

    其余的干道,就只能让一匹马通过,甚至有些干道,只允许瘦子通过,胖一些想过去都很困难。

    正所谓要致富先修路,道路不好,经济发展必然会受影响。

    临水县这么有钱,为啥就不想着把道路拓宽一些?

    “到了!”徐飞的声音打断了陈浪的思绪:“这里就是狗尾巷,前面太窄,马儿进不去,咱们找个地方把马寄存了,再往里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