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折腾大半宿,也不好再耽搁。

    着人将这些孩子带回兆尹府先行安置,贼患悉数关押候审,傅应绝带着孩子就回了宫。

    只是离去时,又停下脚步。

    “陛下?”孟良疑惑道,不知他何意。

    傅应绝微抬下颌,对着士兵怀里昏迷的男孩,“将他送进宫。”

    这孩子……

    绝不简单,他也定是在哪里见过他。

    ***

    困扰京中百姓良久的孩童失窃案,贼匪被捕,叫人心口的大石落下几分。

    可这仅是一个开端,贼匪进京,且已成规患,秘而不宣,定有蹊跷。

    量其实罪大恶极,造无数人家骨肉分离,陛下着此案提审御前,举国上下,一经查办,判罪从重!

    “孩童青少,乃我大启之皓月,大启之后世依托!此等贼子,犯大启幼齿,意图毁我根基!”

    尹清朝堂上激昂呈词,“此番,与通敌叛国,又有何异!”

    众人无不赞同,又有人道,“以下犯上,胆大包天!小殿下金尊玉贵,我大启独一血脉,他也敢拐带!”

    “不容饶恕!臣归家求神祭佛都要叫他夜夜噩梦!”

    亲手将他小殿下丢进贼窝的傅应绝:……

    最后傅应绝什么都没说,选择了闭嘴,只拍了拍蔫哒哒趴在自己怀里的小孩儿。

    是的,小孩儿。

    帝王一身黑金龙袍,坐在上头无悲无喜,面色沉静,怀里有个坐得四仰八叉的小胖娃娃。

    脚荡出来,一翘一翘地,大爷一样。

    乌溜溜的大眼睛本是前后顾盼着,一听见下头大臣的话,忽地就来了劲儿。

    一骨碌爬起来,脚踩帝王大腿,还要揪着他衣襟站稳身形,无法无天,蛮横得很。

    偏偏吧,一张小脸胖乎乎地,话也说不清,只会指着这个告一状,指着那个又告一状。

    告完揣着手又乐呵呵地像个小呆瓜,叫人气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