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是另话了,大启陛下此刻还有得愁。

    男人手上挂着小袄立在床头,耐着性子催促,“快些,上朝了。”

    傅锦梨连着两日不上学,一问就仰着小脑袋说吓着了,小梨子吓着了,要爹爹陪。

    这一国之君又是个大忙人,成天将闺女儿往朝堂上一放就完事不管了,照样是该进谏的进谏,该处理政务的的处理政务,叫小丫头一个人在群臣堆里溜达。

    小孩儿长得又矮,看不清谁是谁,颠颠哒哒地撞上去,趴在别个儿大腿上就不动了,满朝文武神情都是煎熬与温情交加,浑身僵得动不了。

    这也就算了,毕竟得小殿下亲近,正常人都是紧张的。

    可偏偏就有那不正常的!

    比方说厚颜无耻的周意然。

    不知这人是发了什么毛病!朝堂之上胆敢衣冠不正,简直不成样子!

    腰间别根糖葫芦往金銮殿上那么一站,浑身正气凛然,面上一本正经,可他安得是什么心,傅应绝都不惜得去探究。

    那小家伙不仅耳根子软,连眼睛都是经不得诱惑的,险些口水滴答地叫他拿竹签子牵回了家。

    “爹爹~”

    小孩儿藏在被子里,换了厚实的锦被,她整个埋在里头都看不出痕迹来。

    小爪子扬了扬,“爹爹,乖乖啊,上,上朝,小梨子,觉觉,睡觉觉~”

    怎么说都不出来,一双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任谁见了都能瞧出猫腻来。

    “是吗?”傅应绝眯眼,对着小胖孩定定地看了几息。

    帝王沉下脸来的气势便是一品大臣,几十岁的老头子见了都要胆寒几分,若是放在以往,她都是理直气壮左耳进右耳出的。

    可今日小胖娃娃不知是心虚还是怎地,脸蛋子都抖了抖,抓在被子上的小爪子都不由自主地捏紧了些许。

    声音放得更大,似是在给自己壮胆,”是,是哇!”

    “爹爹辛苦,小梨子等爹爹,送饭!”

    越说越起劲,已经十分有规划地安排起了后续事宜,“小全子,带呀,带找爹爹,爹爹miangmiangmiang!”

    “去哇,周周哥哥,糖葫芦,小梨子的!求求爹爹!”

    不知是何原因不愿去上朝,可还是惦记着她那破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