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留?” 孟叔错愕道。

    裴风点头,“是,昨日在街上走着,老觉得有人在盯着。”

    “又是在这么个节骨眼上,我难免多想些。临出发前,我爹也说朱妄语这次胃口极大又怕引人注目,除了咱们啸云庄,还联系了几波人。”

    “而李留,就在其中。”

    说起来,李留这货贩子的身份,比之啸云庄还要正统些。

    啸云庄属于半路出家,但是规模大路子广,而李留从在道上起,就是走的这一路数。

    还专做些不简单的生意,什么东西好弄他就不搞,非得找那外头难寻,来数不正,甚至是要触碰朝堂禁区的。

    裴风想起昨日的遭遇,脸都黑了。

    李留因为做得是些不正当生意,所以为人有些不太必要的谨慎。

    为什么不太必要呢。

    因着他这人每到一个地界,恨不得将自己的人全谴下去穿插在人堆里,美其名曰时时刻刻掌握各处动向。

    “我本只是怀疑,就溜去看了看,一路跟到他们落脚的院落。”

    他脸臭得要死,“没想到叫他们发现了,那李留也不知是吃得什么炮仗,带着人将我追得满地儿蹿。”

    如何甩都甩不掉啊,现在裴风合理怀疑他是故意为之,就想着牵住他来偷他东西呢!

    毕竟啸云庄跟李留生意往来上难免有些摩擦,怕是积怨已久。

    他下流路数出身,做些黑吃黑的事儿,也不是不可能。

    孟叔沉下脸,也想到了这出,同他道,“你将昨日情形说清楚些,若当真是他——”

    自然是不能就此放过。

    ***

    傅应绝抱着玩累了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傅锦梨回房去。

    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个黑衣笼身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身后。

    是隐龙卫。

    傅应绝淡淡瞥了眼,抱着人继续往里走。